心情没有那么紧绷,索棘儿甚至有空去想些别的事情。
她侧耳倾听,努力想听听男人究竟在说啥。可梦里无论是男人的相貌还是声音,都仿佛隔着一层薄纱,看不真切、听不真切。
他究竟想和我说什么呢?
是担心我么?
反正也不知道他的真实意图,那权当他在担心我好了。
他长得真高大呀,大概和风哥哥一般高。
索棘儿:灵儿,你说现实中真有这个男人么?
锁灵儿:你问我,我问谁去?
既然身体动弹不得,闲着也是闲着,索棘儿想起入睡前最爱玩的对话游戏还没玩呢,毫不犹豫自说自话了起来。
索棘儿:李如空说,他也许在等我去找他。可我没有对谁说过这句话呀。
锁灵儿:我也没有印象。要不,你再好好想想?
索棘儿:我努力想了,确实没有。
索棘儿:你说他长得帅不帅?
锁灵儿:这么高大,是帅的吧。
索棘儿:嘻嘻
锁灵儿:怎么,你又在犯花痴啦。
索棘儿:哪有。
索棘儿:我怎么不能说话呀。
锁灵儿:鬼压床不都这样。
索棘儿:这和用了四神山海阵后,被师父封印的感觉真像。我不喜欢!
索棘儿:每次用四神山海阵,老头子就会封我哑穴,封哪儿不好,真的气死我了!我声音多好听!
锁灵儿:这……你想封哪里?手手脚脚什么的,还是让你看不见摸不着,或者直接闭关封进小黑屋?
这么想着,索棘儿浑身打了个寒颤,被自己吓到了。
她无可奈何地接受现实:那……我还是选封声音作为惩罚吧。
索棘儿:我们和他也算是老朋友了,你说对吧。六年前我受伤时他在,去年他又出现了。要不,我们给他取个名字吧?
锁灵儿:这个想法好。要是别人问起,总不至于称呼他为“梦里那个男人”,这种表述就有点暧昧了。
索棘儿:我想到了!叫他“梦君”如何?梦中的郎君,怎么样,不错吧?
锁灵儿:……就感觉……没好到哪儿去?
索棘儿:不接受反驳,我喜欢这个称呼!
作为本体,索棘儿任性而强势地压制了锁灵儿的意见。
索棘儿安静下来,又听了一会儿男人的低语。
尽管隔了一层纱,男人的声音低沉有磁性,还是很好听的。
这也像风哥哥。
索棘儿忽然福至心灵:要不叫他“忧思君”吧,每次见他,总一副焦灼担忧的模样。
锁灵儿冷哼一声:女人,真是善变。
索棘儿:略略略
索棘儿:忧思君身量和声音都有点风哥哥的影子。可惜了……要是风哥哥也会这么担心我,那该多好啊。
锁灵儿:想得美!都三年了,你还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吗?
索棘儿:嘻嘻,就这么一说嘛。我这不是正慢慢放下嘛,你要相信过程虽然曲折有反复,但前途是光明的。
锁灵儿:他今天唠叨的时间有点长,场景还没变换呢。
索棘儿:哎呀呀,一说曹操,曹操便到。
索棘儿的对话游戏,就在梦境的变换中暂停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