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虽然最终投票给了《离觞》,可是犹豫了好久。”
“太折磨人了,将军为何不让我们能投两票呢。”
“你猜哪首是郡主弹的?”
“哈哈,怎么最后没公布哪首是谁弹的?哎,你说,将军投给了哪首曲子?”
索棘儿无精打采,只听到最后一句时,微微抬了一下头。旋即又垂了下去。
翠翠见状,忙上前一步,在索棘儿耳边低声说:“郡主,您不要泄气嘛。您零基础起步,十天里能把《乐童》演奏得如此熟练,只以一票之差输给了那闻名全国的靖嘉琪。这已经算赢了!”老琴师颔首,肯定道:“郡主哪,何必沮丧至此呢。当初您来找老朽,老朽还只道遇到了个妄自尊大、异想天开之徒,今天看来,您却是颇有天赋。以后只需勤加练习,假以时日,超越那靖嘉琪亦未可知啊。”
索棘儿闻言,幽幽地转过头,道:“老人家,到那时,恐怕……晚矣。”老琴师一怔,摇了摇头。郡主和靖嘉琪那个幼稚的打赌,老琴师早已从翠翠那里得知,也只能苦笑。
三人回到雅兰院。索棘儿转身对老琴师道:“老人家,今晚虽输了,但不怪您。天色已晚,您从翠翠那领些赏钱,早点回家休息吧。”老琴师从翠翠那接过几锭沉甸甸的银锭,欢喜得不得了。十天的相处,他也了解了这位郡主的脾性。刚开始说的赢不了要吃些苦头的话,其实只是口头上的恫吓,郡主心里大概压根就没想过让他吃什么苦头。这位永乐郡主,虽传言行事不羁,实则本性是个挺善良的孩子。
老琴师怀揣着银锭,乐呵呵地往外走,忽然想到了什么,收敛了笑容,回头对索棘儿一揖,颇有点语重心长地道:“郡主,老朽一把年纪,见过的风月之事不少。将军呢,不是那种没分寸之人。只是啊,这感情是不能勉强的。”
索棘儿闻言,噘起嘴偏过头,以示不爱听。老琴师苦笑一下离去。
她想起三年前在地焰国时虚空大师给她的“自在符”,又想起老琴师的话,心道:怎么人人都劝我放下自在不要勉强,就不能说点好。气煞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