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暮云抢先说道:“父亲不是一直想抱个孙子吗?这可是我花了大价钱买回来的。”
婴孩的哭声突然停了,接踵而来的是白渊在唱儿歌的歌声,听起来着实刺耳,可他手中的婴孩却听得津津乐道。
叶言之拽了拽谢瑾淋的衣袖:“算了,女儿想怎样就怎样吧。再说了,今年的秋季女儿还要科举,要是怀孕了也不方便。”
谢瑾淋却把衣袖抽回来,皱起了眉头:“那她也不能擅自做主,还买的是个男婴。”
“母亲,当初说不认我这个女儿的是您,现在母亲却怪我不和您商量。”谢暮云义正言辞的道。
谢瑾淋被怼的哑口无言,过了一会她才道:“现如今竟学得这般伶牙俐齿。”
谢暮云硬气地道:“母亲若是嫌弃我的婴孩,那我在这里继续继续住就是了,不会给母亲添麻烦。”
叶言之一听这话顿时就不开心了,便劝说道:“大人,我们来这里就是来接她回府的。”
谢瑾淋回想起今早女皇对自己说的话,只得无奈地开口:“罢了,随我回去吧。”
后面的几个壮硕的小厮开始把院子里的东西装到马车,谢暮云和白渊共乘一辆马车回了谢府。
下马车后,谢暮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等谢瑾淋下马车后问他:“我今年秋季要科举?”
“是啊,你要好好的学习课业,争取一举高中,光耀门楣。”谢瑾淋满怀期待的说。
谢暮云清楚的知道自己不可能考上,可是也不想浇灭谢瑾淋的热情,便僵硬的笑道:“我会努力的。”
日子过越来越快,转眼间就到了夏季,每月三十日,谢暮云有二十二日都要去学堂,她被学堂的课业弄的头痛不已。
她每次从学堂回来都松了口气,拉着白渊到书房,拿出自己的功课给他写,在外人看来却是谢暮云在课余时间还能教导夫婿认字。
可殊不知,谢暮云却在书房内悠哉的吃着苹果,对正在书桌上写自己功课的白渊道:“昨日,夫子夸我功课写的好,也就是在夸你。”
白渊抽空白了她一眼,手上的笔却没停下来。
“要是你替我去科举,肯定能高中。”谢暮云将削好的苹果放到白渊的面前。
白渊看了一眼手边的苹果,用竹签插起来:“自己考。”
谢暮云好像想到了什么,双手捧着腮肘在桌面上,用清澈的眼神看着白渊:“你不是会易容术吗?说不定真的可以替我去考。”
白渊停下手中的笔:“我师父说,这种做法叫‘作弊’。”
谢暮云听到这个词的时候,自己的心像被揪了下,在自责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邪恶的想法,这对那些寒窗苦读的学子来说是不公平。
便自责的道:“你说的对,这样确实不好。”
白渊拿起桌上的苹果咬了一口:“我看了下往年科举的题目,大概能猜到今年要考什么?若是你把我哄开心了,我可以教你怎么写?”
突然书房的门被打开了,谢暮云以为是风吹开的,便想转身把门关上,不能喝让旁人知道自己的功课是白渊写的。
可谢暮云却看见一个小男孩笨拙的走进来,她立刻上前把男孩抱起来:“几个月前还是襁褓的婴孩,现在都长这么大了。”
“你回府后大多时间都去了学堂,都甚少去看他。”白渊有些埋怨道。
谢暮云欣喜的望着抱着的小男孩,能感受到他的娇小:“好可爱,嘴巴小小的,眼睛也小小的。”
她想来一件重要的事,抱着孩子在白渊旁边坐下:“孩子都长这么打了,还没取名,你觉得取什么名好?”
白渊顿了下:“其实我早就想好了,只是没来及告诉你。叫景炘可好?”
“景炘。”谢暮云又重复了一遍。
白渊解释道:“炘是热烈、炽热的意思。像你一样,有一颗炙热的心。”
“景是日光的意思,蒸蒸日上。”
谢暮云也觉得名字不错,对着怀里的男孩:“景炘,你有名字了景炘。”
夜色也逐渐暗了下来,景炘被谢暮云带回房间里睡下了。
白渊也刚好写完了功课走出书房,刚好在长廊上碰见了谢暮云。
谢暮云坐在长廊的凳椅上,观赏着夜色中的萤火虫。
一道黑影从花丛中闪过,还带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谢暮云和白渊凑近花丛里看,果然有个黑衣人躺在草丛中,小腹还流血。
白渊将黑衣人的面罩摘下,看到的却是一张熟悉的面孔:“南风,你怎么受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