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看顾,就是三个月过去了。
时枢放下书籍,身旁的小人已经在一边熟睡。
熟练地抱起熟睡中的南酌,将她送回房间休息。
月色一片清冷,偶有些蛙虫之声。
路上空无一人,月色将他二人的身影拉得很长。
臂弯中的孩童这些日子在大家的精心投喂下,已经沉了不少。
时枢看着月色下的影子,感慨南酌刚来的时候像小兽一般瘦小。
但走着走着,时枢盯着影子,眼里慢慢浮现担忧,他看着影子,再看看怀里的小人。
有种不太好的预感,内心在疑惑,三个月了,她是不是只长胖,但是没有长高?
他仔细端详着,十分确认确实一点都没有长高。
不行,明天一定要带她去医师那里看看。
第二天,医师一边替她把脉,一边皱眉。
时枢道:“莫医师,怎么样了?”
莫医师:“挺奇怪的,身体并无大碍,但是这个头不见长,我也诊不出到底是为何,我刚刚想着,或许是流浪做难民的那段日子伤了根本,所以生长缓慢?”
“那......那可有法子能治?”时枢问道;
在一旁的南酌却不觉得身体有任何不适,她甚至想要赶紧回到藏书阁看书。
莫医师想了想,说道:“我给她找一些最基础的补身体灵药试试,或许能派上用场。”
当天下午南酌就喝了一大碗很苦很苦灵药熬成的汤药,虽然很苦,但是南酌知道这个是对她有好处的,也一声不吭地乖乖喝下了。
当夜时枢照常抱着南酌回到了房间。
南酌自从喝下灵药之后便感到身体似乎有所不适,非常疲惫,不知为何,夜幕降临时,她便似陷入昏迷一般醒不过来,身体非常沉重。
时枢帮南酌盖好被子,听到南酌口中似乎在呓语:“师兄......”
以为她在说梦话,并没多想,没一会便转身准备离开,刚替她关上房门,就听见‘咚’的一声。
时枢瞬间打开房门,只见南酌趴跪在地上挣扎想要起来,在他打开房门月色照进来的刹那间,呕出一口鲜血。
现在已经是半夜,但昆仑宗却十分喧哗。
莫医师和时枢在南酌房间。
时枢:“莫医师,这到底怎么回事啊!她是中毒了吗?”
莫医师满头大汗,他当时匆忙赶到替南酌止住了吐血,用法术和灵药吊着她的精神,本来以为情况好转,没想到南酌脉搏变得越来越虚弱,血是不吐了,但是整个人的脸色变得越来越白,白得吓人。
“没有中毒!不应该啊!怎么会这样!”莫医师一遍又一遍地唤醒她的脉搏,不明白这到底哪里出了问题,明明没有中毒。
其他弟子都堵在房门外,非常关心里面的进展。
“我去找叶修师尊!”此时房门外的一名弟子想起叶修师尊也对草药方面颇有研究,转身立马去寻他。
没一会儿。
“都让一让。”那名弟子很快就带着叶修师尊赶到了这里。
叶修进来看着面前几乎没有血色的南酌,眼神变得非常严肃;
“没有中毒,吃了些长身体的基础灵药,陷入昏迷,吐血止住了之后,脉搏越来越弱。”莫医师言简意赅地描述南酌的状况。
叶修看着南酌,伸手触摸她的手腕,努力探寻她的脉搏,紧闭双眼感受蛛丝马迹,在微弱的脉搏出似乎感受到了另外一股力量。
元逍师尊此时也赶到,看着面前的情景,也直接将手搭在南酌的脉搏,开始把脉。
半晌,两人同时睁眼,眸中情绪不妙。
叶修忽然对身旁的时枢说道:“时枢!你快去南海水域找清徵师尊,他现在可能正在回程路上,你现在出发应该会在半路和他碰面,南酌体内被人下了封印!这个封印我解不开,元逍师尊也解不开,我们先用法术和灵药吊住她的脉搏,稳住她的命!”
“是!弟子即刻就去!”
此时的顾清徵已经提前结束了南海一行,赶到了昆仑宗大殿外。
但今夜的昆仑宗却没有往日静谧,隐隐约约能听见嘈杂之声。
忽然看见一弟子朝着昆仑宗外飞去,速度非常快。
顾清徵飞身前去拦下,只见那弟子非常慌乱,头也不抬,挣脱着想要离开;
“放开我!!”
听这声音,是时枢?
顾清徵试探道:“时枢?”
时枢却仿佛没有听见一般:“放开我,我要去找清徵师尊!”
顾清徵见他已经慌得神智不清,大声喝道:“时枢!你看清楚我是谁!”
时枢经这一声,才回头看,呆滞看着面前那个他想要寻找之人。
忽然回神:
“师尊!你快去救南酌!她要死了!她快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