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突然明白宁安身上那种温柔人夫感来源何处。
“哥,真的求你了,要么换条内裤,要么……”
不穿太骚气,但不是没人这么干。
想开展业务的就不穿。
这是圈子里的潜规则,宁安不懂。
谢涿不觉得会引起什么麻烦,就像宁安说的,只是进去送个酒。
宁安抓着裤子犹豫,谢涿也抓着裤子劝导。
眼看耽误的时间越来越多,谢涿心一横,“再加套乐高。”
宁安的矜持在乐高面前一文不值。
等宁安再次穿好,谢涿满意地撩起衬衣查看,“你这臀围大得刚刚好,要是我不穿就太那啥!”
饱满的臀.肉将裤子撑得满满当当,以至于裤腰无法贴合腰部,显得那截细腰更加纤细,仿佛半只臂弯就能环抱。
宁安的第二个优点就是屁股大。
不是医美后的蜜桃臀。
他是连着髋骨一起浑圆,正常男人不会有这么宽的髋骨,就像,就像……谢涿心里升起一股诡异不能言说的微妙感。
但那种念头一晃而过,快得抓都抓不住。
宁安有些不自在地提了提过于松弛的腰部。
谢涿连忙阻止,“宁安哥,你可别一手托酒一手提着裤子,放心好了不会掉,再说万一掉出来点正好露出纹身多性感。”
宁安腹部下方有个纹身。
细细长长,好像是只展开翅膀的小鸟。
因为位置很低,谢涿没好意思盯着细看。
脑子里更多想的是宁安这种人居然会纹身,还纹在那么骚气的位置,但混场子的人哪个简单,哪怕宁安只是酒吧的一名保洁。
换好衣服,谢涿嘱咐完H5的注意事项就穿着朴素的保洁服开开心心离开。
临走前将手腕上的手表脱下来给宁安戴好。
Mu Club是家高档娱乐综合体,除去吧台卡座,还有更加私密的包房,寻常人订不到,曹文生这两年春风得意,已晋升为Mu Club的高端会员。
最近跑得勤,是为了一个叫谢涿的营销。
两人接触有段时间,这小子看着温顺无害,实则滑得跟条泥鳅,至今连嘴都没亲过。
曹文生不急,有挑战才有征服的快乐。
他感觉最近时机差不多。
恰逢发小刚从国外回来,正好叫来一起聚聚。
一年前在某财经杂志海外版看到发小时,曹文生不可置信地揉揉眼睛,一整面漂亮到令人嫉妒的履历,插页里,男人成熟英俊,西装革履端起酒杯,脸上是淡定从容的迷人笑容,窗外璀璨瑰丽的曼哈顿夜景沦为男人的背景板。
短短几年,对方成为被业内最为看好的投资新星。
能力出众,家世显赫。
曹文生敏锐预料对方的回归将在这座城市掀起不一般的波澜。
与六年前声名狼藉离开国内的少年判若两人。
当年的事差点掀起轩然大波,姜家处理及时,媒体没有铺天盖地的报道,但圈内人几乎都知晓,长辈们顾忌姜家势力没有到处说道,等曹文生得到消息时,发小已远飞海外。
众人唏嘘不已,昔日的天之骄子大概率会一蹶不振沦为五毒俱全的纨绔。
曹家在金市颇有权势,得到一些后续消息。
据说那件事后,发小被打包送到国外,他摆脱家族的监控,没去事先安排的学校,将名下几套房产卖掉,再把父亲的秘书打到脾脏破裂,然后就销声匿迹。
曹文生有些疑惑,以姜家的能耐,何以让唯一继承人爆出醉酒迫人的大丑闻?
曹文生没有纠结此事,哪家没点肮脏事。
比起过往,他更在意现在。
在意炙手可热的发小能给他带来什么。
曹文生接手家族业务后,最近两年上手,真正尝到权力的美妙要从半年前一次投资开始。
只一次成功,他在董事会有了话语权。
据知,这位发小极具投资眼光,在国外如狼似虎的投资环境里,组建一家手腕强劲的投资公司,杀出重围,引领一股股投资风向标。
真正做到投什么赚什么。
对方这次回来也是为了一个项目,曹文生想抓住时机,对方只要愿意跟他合作,曹家便是囊中之物。
曹文生只喊来当年玩得最好的几人。
初中时,大家在一家私立中学就读,之后发小考入市排名前三的公立高中,才与大家分开,但平日里还是会一起玩耍。
曹文生想打友情牌,提前一步等在门口。
也叫了另两人,一个沉迷游戏,一个觉得他事多。
侧身看了眼玻璃反光,纤尘不染的玻璃上,年轻人西装革履,精英感十足。
曹文生微微吁出一口气,虽有些装扮过头,但态度足够真诚。
一辆黑色大越野霸气地甩到停车位,车门打开时,两条长腿越过脚踏,轻松落到地面。
曹文生微微皱眉,哪家花花公子这般高调。
这车在曹文生眼里不贵,但着实霸道帅气。
他一米八左右,要从这么高的车轻松下来缺了几厘米,就这么几厘米,曹文生这辈子都不会碰G63。
曹文生抬眼望去,神色微顿。
男人穿着件飞行员夹克,戴了顶冷帽,眉目冷峻,气质狂野,似冰原的风卷着冰渣擦过脸颊。
与想象中的精英派头不同,既没有西装革履,也没有保镖助理跟随,但显得随性亲近。
仿佛当年那个漫不经心的傲然少年又立于眼前。
对方单手随意地搭着车门,冲曹文生抬抬下巴。
冷峻眉眼落在曹文生过于精致的发顶,闪过显而易见的奚落笑意。
曹文生顿时无奈叹口气,欢快地迎上去,“还这么野,哪里像什么精英投资人,不过……更帅!”
对方没有谦虚,冷白皮上偏红的嘴唇微动,勾起一个慵懒的笑容,展开双臂拥抱住曹文生。
他用力拍了拍曹文生的后背。
嗓音低沉。
“文生,好多年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