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年前,当娜姬雅带着全部财产摆在乌鲁西面前,要乌鲁西带她离开西台王宫时,面对娜姬雅伸出的手,乌鲁西选择退后。
自那以后,乌鲁西没有碰过她一根手指头。而这一次,娜姬雅原本也不抱任何希望的。
“乌鲁西。”
“保护好你自己。”
“他们没有证据,对我和修达也只是怀疑,他们不敢向我们下手,但你就不一样了。”
乌鲁西轻声道:“王太后陛下,您放心吧!没有看到王冠戴在修达王子头上的那一天,我是不会闭眼的。”
从修达王子出生的那一刻起,他就有了这个愿望。为此,他和娜姬雅满手血腥地走到了现在,绝不会放弃。
哪怕以他的性命铺路,也要将修达王子抬上王位。
外面忽然有人唤道:“乌鲁西大人,乌鲁西大人!”
正是乌鲁西派去太阳神殿的心腹。
乌鲁西离开了,片刻后,他苍白着脸回来了,一向俊美的面容显得格外狰狞,他咬着牙,恶狠狠道:“伊、尔、邦、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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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老院会议前一天
夕梨带着三姐妹来到了农神殿,然而一向出入农神殿畅通无阻的四个人,这一次却被拦在了外面。待侍从进去通报后,才传出命令,修达王子只肯让夕梨一个人进去。
不光是夕梨,三姐妹都十分诧异。为避免夕梨在农神殿出事,三姐妹怎么都不肯让她一个人进去。
这侍卫既然能进入农神殿,自然也是胤礽的心腹,闻言面色不变,把这些天三姐妹的话一五一十学了个遍:
“如果修达王子不是苏皮卢利乌玛斯一世的血脉的话,就不具有王位继承权了吧?”
“这样一来,全部问题都解决了呢!”
等等言论,那侍从颇有些天赋在身上,学了个惟妙惟肖,听得四人脸红不已,更不知自己私底下的议论是如何被修达王子知道的。
然而,这侍从却不管四人脸色如何,把胤礽的命令又重申了一遍,“殿下说了,他无法接受这样的言论,且近日心情不好,如果几位女官还要进入农神殿,发生什么事情,一律由几位女官承担。”
就差说上一句,你们敢进来我就敢杀了你们。
在几人担忧的目光下,夕梨回头说了一句,“你们在这里等着吧!”
说完,就跟着那侍从进了农神殿,留下三姐妹在其他侍卫的冷眼下坐立不安。
就在她们想,是接着等下去,还是回宫去找凯鲁王子的时候,夕梨出来了,手里拿着一个陶罐,里面装着刚刚晒好的玫瑰花茶。
夕梨脸色沉重,把三姐妹吓了一跳,“夕梨小姐!”
夕梨回过神来,安抚地朝三姐妹笑了笑,“无事。回宫吧!”
然而等到离开的时候,夕梨又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神殿。农神的塑像仍旧巍峨地立着,空气中仍然飘着农神殿特有的草木香,一切都和她初次来农神殿一模一样,但是不知为何,夕梨心中忽然有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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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老院会议当天
本来,在这次会议上,阿尔华达二世是要当众宣布他的王太子人选的,但是现在无论是国王、王弟还是元老院,抑或者是神殿的神官,侍从、女官等,都被一件事吸引了全部注意力。
一大早就有人议论纷纷。
国王阿尔华达二世和王弟凯鲁看不出什么表情,伊尔邦尼淡然的面孔中带着胜券在握,而夕梨带着担忧。
当娜姬雅王太后和胤礽出场时,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在他们身上。
被所有人用异样的眼光注视着,娜姬雅王太后仍是带着倨傲,仿佛她不知道外面传的有多难听一样。
而修达王子……闲庭信步,似乎所有人的目光不是怀疑、打量,而是在向他行礼一样。带着神官和王子的骄傲,也许因为他还年少,看起来比上首坐着的阿尔华达二世要有力量。
伊尔邦尼的忌惮越发深了,再次感叹自己做的没错。
修达王子即便现在不是凯鲁王子的对手,但假以时日,他一定会成长为凯鲁王子及其后嗣的劲敌!
神殿的柱子后面,乌鲁西裹着一身黑衣,居高临下,注视着殿内的情况。
阿尔华达二世宣布会议开始的话音刚落,就有元老院的元老站起来发问:
“王太后陛下,我向您提问,修达.哈斯帕司殿下的生父是谁?”
娜姬雅王太后连眼皮都懒得掀,“当然是先王苏皮卢利乌玛斯一世,除了他还能有谁?!”
接着又有人站起来提问:“您有什么证据吗?如果没有证据的话,恐怕不能消除民众的疑惑!”
王太后冷笑道:“我要把这句话还给元老院!你怀疑修达的血统,你有什么证据吗!”
“外面传得沸沸扬扬,说修达殿下的生父是那位有名的金发神官!”
“两人都是金发!”
王太后已经在压抑怒火了,“发色相同就说明有血缘吗?”她回头看了看一言不发的阿尔华达二世,“国王陛下是棕发,艾基尔议长也是棕发,难道国王陛下和艾基尔议长也有血缘关系吗!”
王太后战斗力很猛,直接将阿尔华达拖下水。
元老院一时语塞。
立刻就有支持王太后的人站出来,“光凭发色说明不了什么!”
提问一时间陷入僵局。
胤礽垂下眼睑,的确,光凭发色不能证明血缘。现在,说他不是先王之子,没证据;想要证明他是先王之子,也没证据。
说不清道不明,但有一点,就是有不少人都认为他血统存疑。
而争夺王太子之位的另一方,凯鲁则不存在这种尴尬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