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腰腹之上的那颗痣。
再次将他扑倒,压在身下,唇贴了上去,吻上那颗痣。
一阵酥酥麻麻的痒意自腰腹传遍全身,裴若初浑身战栗,眼神迷离,喉结微微滚动,身体也有了反应。
屋中静得连心跳都清晰可闻。
静到她额上那滴汗落下都似发出声音。
汗滴落他的腰腹间,裴若初情不自禁地喘了一声。
那柔软无骨的手指滑过腰腹,他的身体紧绷着,战栗不已。
门外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慕风在门外小声地提醒,“殿下,陆文瑾来了。”
他才终于回过神来,理智回归,好险,方才差点沦陷。
他到底在做什么,为什么方才他会控制不住自己?
当初母妃为了他不被女子所迷惑,让他日复一日地浸泡在冰池中,即便那些女子赤身在他的面前,他也不会有半分欲念。
但方才他分明生出了欲念,但这些反应都是季明瑶带给他的。
季明瑶见他突然不动了,任由她欺负,主动环着他的侧腰,为所欲为。
突然,裴若初将她抱坐在怀中,手绕过颈后,撩起她的长发,季明瑶感到颈后一痛,软了身子,倒在了他怀里。
陆文瑾久等不到太子,去而折返。
近日,裴若初一直命人暗中关注着镇国将军府的一举一动,直到季兰辞被压下授官,季开畅被举报入狱。
季开畅向来胆小,哪敢在送往军营的冬衣上动手脚。
他猜测陷害季开畅下狱,季兰辞延迟授官,这些应该都是陆文瑾为了逼迫季明瑶使的手段。
但这是人家未婚夫妻间的事,他也不想管。
可陆文瑾所做所为却表明长公主并非表面上的看上去那般无欲无求。
六部和大理寺都有长公主的人。
裴若初更是敏锐察觉到十天前,匪首接头的地点就在清水胡同,而陆文瑾当日就在清水胡同,这到底是巧合还是另有隐情?
裴若初今日上门是为试探,哪知慕风却探知季明瑶的侍女汀兰焦急地等在镇国将军府门外。
季明瑶事先吩咐过,若是她一个时辰还没出来,汀兰便去季府找祖父。
可季明瑶不知道自己被季家卖了,汀兰白跑了一趟,季老太公,就连同平日疼爱季明瑶的季兰辞都称病不见。
汀兰只得又去而复返,想要硬闯陆府。
裴若初假装偶遇,没想到汀兰认出了他,还跪在他的面前,求她救自家小姐。
汀兰看他的眼神有些幽怨,似将他当成了强行挤入陆文瑾和季明瑶之间的第三者。
“公子既喜欢我家姑娘,便不会见死不救罢?”
裴容初笑着解释:“我对季姑娘并无非分之想。”
但汀兰显然不信,当初她可是亲眼瞧见裴若初就藏在季明瑶的马车里。
季明瑶的人品她深信不疑,便是认定是裴若初勾引的姑娘。
她原也觉得没什么,陆文瑾对不起姑娘在先,即便姑娘有了情郎,那也是陆文瑾的错。
可过分的是裴若初竟不承认,姑娘的心上人却没有男子应有的担当,虽然他生得实在好看,比她见过的所有男子都要好看,但人品不好,汀兰决定今后定要劝姑娘尽量远离此人。
“公子虽然不承认,但那日若非我家姑娘替你遮掩,你早就暴露了。”
他若是落在陆文瑾的手里,早就没命了。
汀兰记得他有个很厉害的随从,以那随从的武艺,定能救出姑娘。
“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可何况是救命之恩。公子若是知恩不报,那便是小人,是白眼狼。”
裴若初突然觉得这婢女和季明瑶一样难搞。
而那日确是季明瑶帮他躲过沈璃的搜查。
他便让人前去镇国将军府通传,说是太子殿下到访,有事要见世子。
他则藏暗处,打算趁夜翻墙而入,去汀兰所说的温泉别院寻人。
见裴若初要走,汀兰赶紧上前阻拦,“公子打算去何处?”
裴若初无奈笑道:“去报恩!”
*
慕风见到裴若初抱着季明瑶出来,吓了一跳,他的唇上沾染了口脂,唇红的像是被亲肿了。
衣衫不整,雪白的颈上似有一道暧昧痕迹。
而怀中的娘子面色酡红,衣衫凌乱,慕风惊讶地问道:“殿下这是被轻薄了?”
裴若初眼神幽幽看向慕风,勾唇冷笑,慕风脖子一缩,不敢再多说一句话。
而季明瑶头靠着他的脖颈,难免蹭到他的脖颈。
慕风看到太子殿下身体僵了僵,似在强忍着将怀中的小娘子扔出去的冲动。
“快去找徐明玉喂她解药!”
若是由她醒来,想方才那般胡乱亲他抱他摸他,他的清白非得毁在她的手里。
裴若初觉得季明瑶总有办事让自己手忙脚乱,每一次遇到季明瑶时总是让事情变得不可控。
第一次见面让他换女装,多年后重逢她将他塞在座位底下,这次又对他又亲又抱又摸,每次被她弄得狼狈不堪。
裴若初叹了一口气,她救了自己两次,自己还了一次,再还一次便可两清了,裴若初如是想。
“给孤也准备一份解药。”
他方才在床榻间差点没经受住季明瑶的撩拨,还险些沉沦,唯一的解释便是自从进入了那间屋子,他也中了药。
裴若初心想,如此才能解释他的克制为何对季明瑶无效。
一想到季明瑶,腰腹处又是一阵酥麻战栗。
停下。
他这是在回味吗?
那春药果然厉害,他需得马上服用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