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二:“谢谢谦也,只是……”他抿嘴,似乎有些犹豫。
“只是怎么了?你有什么难处都可以跟我说,只要我能办得到的一定替你办到!”谦也拍拍胸脯,豪气干云,他现在觉得自己是爱美人不爱江山的昏庸、呸霸气君王,做事就图一个爽,至于后面的烂摊子反正还有忍足帮忙收拾不是。
不二柔柔一笑,“谢谢你谦也,我只是有点担心你哥哥,我上次害他在大家面前出糗,他心里一定是埋怨我的,也怪我考虑不周,不应该拿那些东西给他吃。”
“原来你在担心这个,放心吧,侑士不会怪你的,男子汉大丈夫整天斤斤计较能成什么事,你要是不放心我回头再说他几句,保管他以后不敢找你的麻烦。”
“可是……”不二咬唇,眼角泛红,好像受到了极大的屈辱,低声道:“他希望我能补偿他,他想要我陪他睡……”
“什么!他竟然想潜规则你!”谦也没控制住大嗓门嚷嚷道。
不二连忙捂住他的嘴,摇摇头,“对不起谦也,请不要告诉手冢前辈好吗,我不想他知道这件事,你也知道他的脾气,如果他知道的话一定会去找忍足导演讨说法的。”
谦也气成了河豚,该死的侑士竟然想泡他老公的队友。
“不二你放心,我一定替你教训他!”
“我没事,毕竟我跟忍足导演没什么合作,我只是担心白石……”
“你说那混蛋还想打白石的主意?!”不仅想泡他老公的队友,还想泡他老公,真是岂有此理!
“不是,我只是担心,也可能是我想多了,没准忍足导演喜欢的是Red Fairy那几个,白石这么正直的一个直男,我想他不符合忍足导演的口味。只是,我和菊丸他们关系不错,我不想他们受伤害,谦也你能帮帮我吗?”
“不二你不用说了,这件事我会处理好的。”
“可是……”
不二欲言又止。
“没有可是,你还不相信我吗?”谦也一看他这柔弱蹙眉的模样心里恨不得把忍足吊起来抽一顿,要是忍足真对不二做了什么,他和白石岂不是恩断义绝死生不复相见,果然侑士就是个祸害,自己孤家寡人也不许别人恩恩爱爱。
还有,如果让他发现忍足对白石动歪心思,就别怪他替忍足家的列祖列宗教训这个不肖子孙了。
虽然不二刚才将话题引到了菊丸四人身上,但谦也对忍足的口味门儿清,忍足喜欢大长腿,比起菊丸他们显然白石更危险。
不二看目的达到,露出一个安心的笑,“谢谢你了谦也,以后白石就劳烦你多多照顾了。”
“放心吧,以后白石的事都包在我身上!”
谦也挺起胸膛砰砰拍了几下,以后S Princes他罩着了。
不二轻笑,心大的谦也显然驱散了不少他的愧疚。非常时期行非常手段,他刚才似真似假故意引导谦也往歪处想也不过是想保护岳人,何况忍足这人的确欠教训,如果谦也能让他稍微收敛一些也不枉他今天演这场戏。
“这件事就当做是我和你之间的秘密,可以吗谦也?”
“没问题!”
谦也见不二又变成了笑眯眯的模样,心念一动想跟不二打听一下白石的秘密,但扫兴的是橘杏过来了,没什么好气道:“教练来了,不二你快过去吧。”
不二:“好的杏姐。”
三船给他们安排了教练,教练给他们制定了详细的训练计划,其中就包括跑步。不二将这件事告诉手冢时是这样说的:
“常怀善念,才不会祸及家人。”
手冢对此只回了两个字,甚好。他之前就觉得不二的饮食习惯不健□□活作息也很没规律,多跑跑步百利而无一害。
4U四个别看歌舞双废演技也麻麻,但胜在年轻体力好,因此每次都能按时按量完成教练布置的任务,让剧组的人对他们的观感好了不少,但也不忘提醒他们有些事听完就完别放进心里更不要上节目乱说。
谦也脸都臊红了,这种黑历史真是走哪儿都社死。
其他三人对此只是脸红,除了日吉。日吉现在还认为岳人这段时间对他冷淡是因为他在节目上过于直白地表露自己的爱意让岳人感到了困扰,所以这件事就像一根刺卡在他喉咙,没法当不存在,但又解决不了,虽不致命但难受。
不二看他脸色阴沉似乎憋着很多心事,猜到估计跟岳人有关,但这件事他是局外人,没法掺和,所以只能当没看见。
日吉估计是被戳到伤心事,没沉住气,当天就给岳人发了封邮件。
嘟~你有一封新邮件
岳人掏出手机,点开邮件,只见上面写着:
岳人前辈,我喜欢你,请给我一个机会!
日吉若
“喂岳人你怎么了?”小金一脸担忧地望着岳人,好好地怎么就哭了。
“对不起,我身体有些不舒服,先回休息室休息一下。”岳人胡乱擦了把眼泪,握紧手机朝休息室方向跑去。
忍足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心念一转跟了上去。
年轻人冲动而不计后果,想做什么就做了,天真地以为这个世界非黑即白,YES or NO。
日吉发这封邮件完全是随心而为,他想这么做所以他做了,或许是酝酿已久只是缺乏一个合适的时间,或许只是突然的一刹那冲动,但他既然做了就不会后悔,不管谁将阻拦,只要岳人愿意,他都会遵从自己的心和岳人在一起。
他在等着岳人的回答,焦虑不安之下是几乎无法压抑的激动和兴奋。
可是时间缓慢流逝,他的手机却迟迟没有震动。这证明岳人在犹豫,为什么,难道岳人不喜欢他?还是,岳人觉得他太年轻无法带给他安全感?
所有的激动兴奋被一盆凉水浇透,他颓然地坐在椅子上,闭上眼苦苦思考为什么。
而此时,岳人背靠着休息室的门,手里紧握着手机在低声哭泣,他承认在看到邮件的那一刻他的心是雀跃的,他甚至不由自主想露出甜蜜的微笑。
可是,他的记忆瞬间袭来,那一刻他只想哭,好像所有藏在心底的委屈都在那一刻被解封了。
如果他没有与忍足重逢,或许他今日的甜蜜就不会掺了那么多苦涩。忍足的存在就像一根细长的针,戳破他所有迈向幸福的勇气。
荆棘之路变为天堑,或许这就是他与日吉所有的缘分,到止为止没有前方。
咚咚咚!
突然的敲门声惊到了岳人,他第一反应是将手机收起来。
飞快擦干眼泪收拾好情绪,他挤出一个笑将门打开,谁知道门外站的是忍足,没给他关门的机会忍足直接推门进来并反手锁上门。
“你刚才哭了?”
“这和你没关系。”
“让我看看,你眼眶都红了。”
“不用你管。”
岳人别过脸,脸色非常差。
“来,我看看,你真是一点都不乖,我说过除了我不许你为其他人哭。”忍足掏出手绢将岳人的脸掰正,动作轻柔地给他擦去泪痕。
岳人拍开他的手,瞪着眼睛冷冷盯着他。
如果不是这个男人,他怎么会躲在这里哭,真是好笑,刽子手装慈善家,一边践踏着别人的人生,一边威逼别人奉承他们的伪善,既要你哭又要你感恩戴德,一步步把人往死路上逼,天理何在!
“岳人!”忍足皱眉,“刚才的邮件是不二给你发的?”
“与你无关。”
“你是我的小宠物,怎么会无关,有坏人想打你的主意,我作为主人难道不该过问吗?”
“忍足侑士你混蛋!我不是你的宠物,你更不是我的主人,谁给我发邮件、我又给谁发邮件,统统都跟你没关系!”
“我生气了哦,小岳人。”
“你最好气死,气死了我也不给你收尸!”
岳人白了他一眼,使劲推了忍足一把想出去,但显然他的力气并没有在几天内有所进化,忍足纹丝不动。
“岳人,你真的恨我吗?”
“你不觉得你问这种话很可笑吗?”
“可是我爱你,岳人,我无法忍受你爱上别的男人,我一想到会有其他男人碰你我就想发疯,你是我的,你明白吗?”
“你说这种话你自己信吗?”
“为什么不信?”
“厚颜无耻!让开,我不想跟你说话。”
岳人又试着推了忍足一下,但忍足并不想放他离开。看着忍足越来越暗的眼神岳人终于开始感到害怕,这里是休息室,这个男人应该不会对他怎么样吧,不行,他必须要出去!
他心一狠,抓着忍足的手臂狠狠咬了下去。
“呲~”
忍足推开他脑袋抬起手臂一看,整齐的牙印中间慢慢渗出血来。
(部分被删减)
岳人狠狠擦了下嘴角,瘪着嘴想哭但最终没哭出来。
从休息室出来他脸色惨白摇摇欲坠,小金给他端了杯热开水,小声道:“岳人你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菊丸他们今天休息片场只有小金和岳人,小金这个人心大,换句话说就是对周围的变化反应迟钝,根本不会联想到其他地方,对于此刻的岳人来说算是聊胜于无的安慰。他不希望任何人发现他的狼狈,既然无法解脱那就让他自欺欺人吧。
“我没事,我只是在酝酿情绪。”岳人扯出一个笑,撒谎道。
今天有一场戏是刺青戏,电影中岳人和白石闹分手时岳人去纹了一个背面纹身,火红的玫瑰花,象征他浓烈炙热的爱情,也暗示着日后两人分道扬镳时狠心决绝取代了轰轰烈烈。
小金听了他这个解释勉强算是相信了,岳人这个状态的确很像失恋时纹身心痛身也痛的样子。
因为这场纹身戏岳人要luo后背,忍足就将无关人员都打发了,连小金也不能观看。岳人哪能不知道他的心思,冷笑了声没说话。
“岳人这件衣服你拿着,套着它趴到那里去。”忍足丢过来一件白衬衫,上面熟悉的香水味岳人一闻就知道这衬衫是忍足的。
此刻他话都不想说,也没空去理会忍足的小心思,脱下上衣从正面将衬衫套到手上,然后慢慢趴到一张小床上。
纹身师是个留着大胡子的胖男人,见岳人脸色不太好以为岳人是在害怕,乐呵呵安慰道:“我给你做的是一次性纹身,过一个月就会消失,你不用担心。”
岳人勉强笑了笑道:“麻烦你了师傅。”
“客气。”
在纹身师工作的时候岳人就睁着大眼睛放空,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纹身师以为他是入戏了,暗道别看岳人是偶像爱豆出身没想到演技还不赖。
岳人的皮肤白皙,身上没有一处瑕疵,像是一块完美的画布,纹身师难得看见这么好的素材,下手非常仔细,不敢有半点疏忽,生怕自己破坏了这么完美的画布。
现场很安静,谁也不说话,忍足透过镜头默默欣赏,不知不觉就看痴了。这么漂亮的后背,的确是该绽放着最艳丽的玫瑰。
连他都没发觉,自己的眼神中藏着幽深难辨的爱意。
“真漂亮。”
突兀的说话声打破了宁静。
白皙如玉的肌肤,忧伤落寞的神情,因为疼痛而微皱眉头,薄汗渲染着他的脆弱,大胡子的纹身师在他后背精雕细琢,美丽的红玫瑰娇艳欲滴,此刻的岳人像易碎的艺术品,美得不真实,仿佛天亮之后就会随风消散。
难怪之前迹部会看上他,倒也不赖,仁王心想。
忍足皱眉,冷冷道:“你怎么来了?”
“闲得无聊,来看看。”仁王吹了声口哨,自顾自找了椅子坐下,对忍足的怒意视而不见,或者说他就是故意的。
他刚才发现真幸家那两个大粉竟然变成了小姐妹,真是见了鬼了,没见过立场这么不坚定的大粉,啧,没热闹看真不爽。
忍足可不管他是不是闲的,皮笑肉不笑道:“请你出去。”
“桦地都不介意,忍足导演不要这么小气嘛。”
“我尊重所有演员的隐私,如果你不想你的chuang戏被所有人围观的话请立刻出去。”
“啧,真难搞,出去就出去,我才不乐意看呢。”
仁王懒洋洋起身,似笑非笑看了忍足一眼说道:“我听小金说岳人身体不舒服,忍足导演您这么关心我们,记得好好照顾他。”不待忍足开口便双手插兜出去了。
忍足眉头紧锁,仁王这是在警告他吗?
哼,看来他还不够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