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亏啊!那这样岂不是他既没有听到八卦,还要承受听到八卦后的无妄之灾?莫承厌想跳车了,可是云寻筝说他们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在这里跳了也不作数的。
莫承厌急道:“怎么就一条绳了!”
云寻筝无辜地看着他,那表情好似在说,这情况不明摆着吗。
很愁人,太愁人了,他当时跳上这贼船全是被逼的,莫承厌不想坐以待毙,奋力争取他能还手的机会。
云寻筝道:“你还手?你想回击?你迫不及待想显示出你这几个月来努力修炼的成果吗?若是这样我为什么一开始要选你?我不就是看中你是这五宗里头最废物的吗?”
云寻筝红温了,云寻筝被气到了,云寻筝剥夺了他的权利,于是莫承厌很难过,他据理力争:“难道真让我坐以待毙吗?我若真这样就是在送死啊,这死法太窝囊了,我不会听的!”
云寻筝双眼一眯,无声警告他,让莫承厌不由自主想到了他的同门。
好没理啊……莫承厌不想理她了,低声道:“不还手就不还手。”随后侧过身,背对着云寻筝。
看着莫承厌这鳖孙模样,云寻筝在后头道:“这不有我吗。”
“那若是你突然走了,我俩分开了呢?”莫承厌急道。
“所以我才说这十天你要跟着我的,你就跟着吧。”
……说不通,说不通。莫承厌放弃了,沉默背对着云寻筝,静了半晌,忽又道:“这是浮黎宗地界,我是浮黎宗弟子,他们怎么敢在这儿动手?”
“这只是小打小闹,算不上动手。出了浮黎宗,他们就更能发挥了。”
莫承厌:“……”
莫承厌突然意识到什么,双目睁圆,惊道:“那咱现在在去哪儿的路上?”
万梓宗地界。
刚进酒店里没多久,莫承厌屁股都还没坐热,茶都还来不及倒,忽然就有人掀桌摔凳,二话不说,朝他们打来了。
那些人都是糙汉地民打扮。虽已入了十月,但秋意不多,他们还穿着薄薄一件白甲褂,背着大斗笠,脚踩凉草鞋,看着老实又纯朴的,结果那手一抖腰间,长剑一挑,急喇喇就朝他们刺来。
云寻筝没召玉京子,她全靠三拳两脚肉搏术,甩凳挑酒的给一一挡回去。
莫承厌本以为没自己什么事,结果见到身后一撮大汉挟着刀斧,目标明确地往自己袭来,登时也抱头鼠窜了。他觉得自己这样真的很没气势,可是云寻筝就是要让他营造成很没有真本事功夫、一碰到事儿第一个先怂的那种花架子,于是莫承厌能怎么办呢?莫承厌嗷嗷叫着也用蛮力抵挡,他感觉,因着这恐怖命令,他那本为零的防御有了个质的飞跃,一下子提升了很多。
那一斧头砍下去,整张桌子都裂了,就劈在莫承厌脑袋旁边,斧头深深没入地底,令莫承厌想到了前个日子那个诡异的梦。
最终是万梓宗哨所派了人前来调解事端,那些大汉当即跳窗潜逃,于是万梓宗一问他俩 ,那便是什么也问不出来。
莫承厌问:“这是你的日常吗?”
云寻筝毫不在意地点了点头,又道:“以前只在暗处的,最近可能急了,明面上也有了。”
哇,难怪肉搏术这么厉害,莫承厌突然替云寻筝觉得悲哀。
回了客栈,莫承厌走得好好的,也就只是比云寻筝少走了三步路,身后突然有人伸了手覆住他的下半张脸,掩住了他的惊呼,把他往后头拽去,又有人给他套了麻袋,他的视线登时就黑了。
莫承厌受不了了,他必须反抗,再不反抗命都没了,他一个左勾拳右勾拳,上勾拳下勾拳,左踢右踹,再来一个帅气的过肩摔,那人没防备,一下子被砸得脱了手失了力,眼冒金星了。
莫承厌一把扯下头上麻袋,哪还有什么人啊,只剩周围对着他露出惊疑不定的无辜路人。
正巧这五大三粗云寻筝终于发现了不对劲,回身来找他了,找到他后又是造作地演了一番虚情假意,然后就扯着他走入客栈了。
莫承厌想喝茶,那茶一端上来,云寻筝就把它给撇了,说被下了毒。
好吧。
莫承厌咂咂嘴,想睡觉了。云寻筝就只要了一间房,两张榻拼一起,说就这么睡。莫承厌不懂为什么连在屋里都要这么尽职尽责的演戏,但没关系,半夜他就明白了。
因为有人直接潜入屋里来杀他们。
真是太有趣了,一刀戳下去,那布直接烂了。莫承厌摔身而过,瞬息间一亮火烛,哪知又有人一刀斩断了蜡,便没光了。
高强度,高强度,这才是配得上强者的重生之路啊,这么一对比,前四个月全是玩过家家的小儿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