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躲闪不及,一个重心不稳,直直地向前栽倒下去。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一股强大的吸引力袭来,他整个人瞬间被那潭浓稠的黑色液体所吞没。
那黑色的浆液像是有生命一般,迅速地缠绕、包裹住他的身躯。它们毫不留情地挤进了他身上的每一处缝隙和孔洞,甚至连最细微的地方也不放过。这种感觉很是微妙,既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压迫感,又伴随着一阵若有若无的瘙痒,让人浑身不自在。
他又惊又恼,想要开口质问淮胥,然而,当他刚一张开嘴,那些黑色的粘液便如决堤之水般径直朝里涌去,瞬间填满了他的口腔和喉咙,令他无法发出哪怕一丝一毫的声音。
就在他拼命挣扎的时候,耳边传来了淮胥低沉而怪异的腔调:“嘻、为师不会害你的,快点回去吧。”这简单的几个字组成了他陷入彻底黑暗之前所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紧接着,他便感到一阵天旋地转,意识逐渐模糊起来。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的眼睑微微颤动着,漏进来一缕白光。一道明亮的白炽灯光从上方投射而下,刺得他有些睁不开眼睛。待适应了光线之后,他才发现自己已经重新回到了现代。
陈今浣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对于这次时间的闪烁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惊讶或者慌乱。毕竟,这样的经历对他来说早已不是第一次了。
他揉了揉太阳穴,重新打起精神,而就在这时,一群荷枪实弹的警员却毫无征兆地闯进了这间审讯室。看着他们严肃的表情和手中紧握的枪支,陈今浣不禁暗自庆幸,如果自己再晚回来一秒钟,后果都会不堪设想。
淮胥那老东西,这次竟真的没有害他。
时间悄然流转,此刻镜头再次聚焦到陈今浣身上。只见他从审讯桌旁站起身,来到了铁椅上的李不坠跟前。如同往昔一般,他熟练地开始为李不坠实施催眠术。每一个动作和耳语都显得那么娴熟与自信。
当所有准备工作就绪之后,陈今浣转身从容地踏出房间,并向守在门口的警察微微颔首示意。接着,他用一种平静而专业的口吻说道:“经过初步诊断,该男子系突发急性短暂性精神病性障碍,同时还伴随着躁狂症状发作。目前这种状况下,需要前往医院开具一些氨磺必利和喹硫平来进行药物治疗。我无法直接在此处为他开出相应处方,所以只能劳烦诸位跑一趟了。”
听到陈今浣的话,其中一名警察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回应道:“原来如此,是间歇性精神病人啊。按照规定,对于这类情况,得启动强制医疗程序才行。”
陈今浣表示认同地点头应道:“没错,如果后续在处理过程中有任何需求或者疑问,可以随时通过电话与我取得联系。现在我手头上还有其他要紧事务亟待处理,就先告辞了。”
言罢,陈今浣抬起脚迈向派出所的大门。然而就在这时,变故突生——许队不知何时出现在他面前,伸手拦下了他前行的道路。
“不好意思,陈先生,您暂时还不能离开这里。我们刚刚接到了一份匿名举报,声称您涉嫌组织密教并从事违规交易活动。请您配合我们的工作,停留在原地,等候进一步的调查核实。”许队一脸严肃地看着陈今浣,语气不容置疑。
“陈先生,得罪了。”一副手铐铐住了陈今浣的双手,他也像是意识到了什么,眼底怒意蒸腾。
淮胥那老东西,果然没安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