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小子,哪有这么简单,凶手怕是另有其人。“
“为何?若不是他还能是谁?飞燕姐姐,你说那大娘子也中毒了,该不会是黑衣人得不到便要毒死她?”
飞燕眨巴眨巴眼睛陷入沉思,展昭这突发奇想让她觉得有些好笑。但世事无常,说不定那黑衣人真做得出来。
公孙策饶有兴致地听着他俩的对话,自觉开口替飞燕回答:“现在尚不清楚沈应?的真实死因,还不能下定论。但那场大火,不是韩宥齐放的。茶宴与筵席相差不过几日,他难有机会盗得池姑娘的火折子。更何况,能想到用火折子行诬陷之事的,定是个了解池姑娘过往且在小蜻蜓入府之前便出入过她闺房的人。”
飞燕侧头看向公孙策,他的推论正是自己心中所思所想,如心有灵犀一般。这份默契,让她动容。
坐在主桌的寇随之只能看到飞燕托腮侧身向着公孙策,虽然看不见她的表情,可他却能想象到她眸光流转满是欢喜的模样。有些失落地看看那盘只空了一个的滴酥鲍螺,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强迫自己压下内心的嫉妒继续听公孙策说下去。
“池姑娘,你入府后有谁进出过你的闺房?”
池娣容仔细回想了一番才回道:“三位夫人和五小姐都来看过我。大夫人只是小坐片刻,与我闲聊几句便离去了。三夫人、四夫人和五小姐倒是来过好几次。“
公孙策与包拯对视一眼,朝她点点头。
“小蜻蜓,你刚说那夜大娘子微醺,那她可有喝下醒酒汤?“
飞燕的话惊得展昭猛地站了起身,见小蜻蜓点头示意,当即高呼:“毒是被下在了醒酒汤里!那……那……”
责任感上心的公孙策再次自觉地替展昭接话,“沈应?有可能不是被烧死的,只不过是被毒死的还是别的死因,明日等包大娘验过尸,我们便能知晓真相了。”
“我娘出马,一定能查清真正死因的。”案子有了眉目,包拯不再紧绷着脸,还有了心情打趣道:“这次不知道要剖出哪个内脏了。”
“包大哥,你闭嘴吧!”
小蜻蜓见眼下气氛稍有缓和,福了福身低头请求道:“小蜻蜓有一事相求,请寇大人莫要将小容在此处的事告知她家人。若是让他们知道她还未正式嫁入沈家,怕又要将她带回再次许给别的人家换聘礼去养他们不成器的儿子。”一旁的池娣容红着眼拉了拉小蜻蜓的衣袖,轻声道谢后又郑重跪下朝寇随之一拜。
“姑娘请起,且安心留在我府内,待结案后我自会差人送你离开云华县。“话虽是对池娣容说的,眼光却落在了飞燕身上。
六人的情情绕绕,如案情一样复杂。局外人展昭伸了个懒腰,抬头看了看天上的明月。
今晚的月色真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