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响亮的报晓声中,铺店闻钟而起,都城的街市渐渐热闹喧哗起来。听着窗外的声响,公孙策一脸不舍地收了手上的书,准备洗漱去。一夜未眠,公孙策本就白净的脸更显苍白,如少女一般带上了些许脂粉气。
展昭早早等在厅堂,摆好碗筷就盼着吃早膳了。公孙策顶着一张如涂脂抹粉的俊脸,悄然坐下,端起茶盏却迟迟没有入口。
“公孙兄,你这脸色是怎么回事呀?要不要我娘替你把把脉?”
“要的要的。包大哥,我看公孙公子是害了相思病,这脸色看着似是病入膏肓了,耽误不得。”
随后入座的包拯一本正经地端详了公孙策的脸色,和楚楚交换了眼色,彼此心照不宣地低头偷笑。
“黑炭啊,这就是你的不是了。我瞧着公孙策这气色,怕是病了好几日了吧,你怎么现在才察觉。”包大娘眼含笑意,伸手就要去给公孙策把脉。
“都怪我,昨日没能帮公孙大哥翻入太师府。他不仅见不到飞燕姐姐,还被那个嘴唇乌黑的侍卫打了一棍。”六根尚未完全清净的戒色大师忍不住加入了打闹战场。
“你们够了。什么相思病啊?我只是忧心六子的事才睡不着的。”公孙策愤愤躲开了包大娘的手,随即狠狠敲了敲展昭的小光头,努力为自己挽回点面子。
众人了然笑笑,住了嘴,招呼着店小二上早点。公孙公子的脸皮太薄,还是给他留点面子吧。
楚楚到底是个女儿家,自然懂这种见不到心上人的折磨,开口劝慰公孙策。只是飞燕的身份过于特殊,他们又刚历经了六子一事,此刻的言语安慰便显得有点苍白。一旁的包拯几次张口,想告诉公孙策昨日在皇宫遇到飞燕一事,又还是忍了口。罢了,都忍了一晚了,不差这半日。
用膳后,包拯和公孙策对视一眼,准备出门。六子的事,今日得处理妥当了。临行前,包拯拉过楚楚,凑在她耳边悄声说了几句。看着两人神神秘秘地朝自己投来不明所以的眼神,公孙策有些莫名,只觉这两人交头接耳的姿势实在有些碍眼。现下自己孤家寡人的,还要看着好友秀了把恩爱,心情顿时更加郁闷,没好气地瞪了包拯一眼,匆匆拉了展昭离去。
“所以飞燕今儿就会来?我们可以一起去江南了?”有些激动的楚楚摇了摇包拯的手,又拉过包大娘的手,脸上的笑怎么都止不住。包拯笑着点了点头,大步追着公孙策展昭而去。
带着皇上御赐的金牌,事情出乎意料的办得快速,才短短半日,通关的路引便顺利到手。离开官府的三人又匆匆奔赴坊巷桥市,寻了租借鞍马的地方,雇了几辆马车明日出京。待一切准备妥当,三人分道扬镳,各自朝不同方向奔去。展昭怀揣着路引,一路小心谨慎赶至城郊山头,把包拯交代他的话一字不落地复述给藏身在破庙里的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