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是楚延想说的重点。

“谢谢！如果需要，我再找你。”明佳问：“那你的信息素现在稳定了吗？还要看医生吗？还有，你养病就养病，怎么不理我？”

小助手的提示模棱两可，明佳想不通“不完全是在养病”是什么意思。

只好假装埋怨，赌一赌楚延透露更多信息的可能。

“对不起。”

春天还未结束的时候，他还和明佳约定去山中露营，刚好避暑。

楚延不愿回忆在国外发生的所有事，残忍，血腥，与这个本应美好的夏天毫不沾边。

楚延缄口不言，明佳也就适可而止，“没关系，我没生气，但我会等你解释的。”

楚延将掐破了的指尖藏到身后，勾起瞬间变得惨白的嘴唇，“好。”

有人埋头苦读，就有人任性恣意。周见亭经常翘晚自习去打篮球，不过成绩没往下掉，邓老师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周见亭刚从球场上回来，一看明佳学习的专注模样，又不由得招惹：“这么努力，是打算期末测试再进步五百名？”

一个年级的学生统共也才一千出头，明佳再前进五百名，就该进顺数一二三的队伍里了。

周见亭这话摆明了是调侃。

从刚分班那天，第一次见面起，周见亭对他便是一副调笑的态度。

“你请假，运动会都比完了，”周见亭的嘴比脑子快，“后期训练没有你倒也没什么差别，我最后一棒，直接从第三追到第一，金牌！”

说完，才发现自己这话很有自夸博关注的意思，只好寄希望于明佳没听出来。

明佳当然没在意，他懒得和周见亭多费口舌，连桌带椅往后拉了段距离，离周见亭越远越好。

“和我装不熟？”周见亭不死心，跟着明佳往后移桌子，“我们才几天没见？”

明佳重复后退的动作。

周见亭不厌其烦，拖着桌椅追着明佳跑，玩得津津有味。

“咚——”

直到明佳的后背撞上教室后墙。

退无可退，不知不觉间，两人已脱离了教室座位的布局。

“说正经的。”周见亭正色道：“怕你再出意外，我爸强迫我和你……”

话还只听了一半，明佳就要逃避，“嘘——上自习课呢。”

周见亭不以为然：“都在这角落里了，谁能听见我们说话？”

查堂经过走廊的邓老师：“明佳，周见亭，你们俩在干嘛呢？”

同学都向后看了过来，明佳窘迫不已，竖起课本挡住脸。

违反自习课纪律，明佳和周见亭被要求做一整个星期的值日。

晚自习结束，两人留下来打扫卫生。

明佳从工具房拿了扫把回来，还未进教室，远远便听到周见亭在和楚延说话。

“你不回去吗？”

楚延这个学期申请了走读。

“我帮你们，早点弄好，早点回去休息。”

“楚延，你为什么对明佳那么好？”

楚延顿了顿：“我们……是朋友。”

周见亭不信，“咱们俩认识多少年了，你确定要对我撒谎？”

“那你想听什么回答？”

“你是不是喜欢明佳？”

明佳听墙角，以为能吃瓜，结果吃到自己头上，手指紧紧攥住了扫把，倒吸一口凉气。

楚延反问道：“你呢？周叔叔的话，你是从来不会乖乖听的。这次，你又怎么收起了爪牙？”

“我才要问你，是不是对明佳有意？”

周见亭否认三连：“怎么可能？他有什么好的？要不是受了逼迫威胁，我能看得上他？”

楚延打断他，“见亭，你先看清自己的心再说吧。”

夜空中，学校上方飞过一架飞机，发动机的轰鸣传得很远，信号灯一明一灭，明佳的心随之一点点膨胀起来。

“系统！天助我也！他俩对我有意思，也就是说，我和他俩麦麸的时候也许可以不用太在意界限，是吧？你有没有积分更高点的任务？”

006跟不上明佳的节奏了，“宿主，你怎么这么淡定……好吧，你也没有很淡定……但是，你兴奋的点是不是不太对……”

“哪里不对？”

“不应该脸红心跳、少男心小鹿乱撞，然后发愁选谁比较好吗？”

006在庞大的数据库内检索出对应的例证。

没错啊，明明这时候该甜蜜而烦恼地怎么样二选一啊！

“我哪个都不选。”明佳给006讲道理：“系统，恋爱脑不可取，我们是来搞事业的，不是来谈恋爱的。”

“记住了吗？”

莫名被上了一课的006：太好了，绑定的宿主是铁血事业批，我们没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