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出售游戏币苇原一心都会叮嘱那些小孩，只允许他们玩游戏机，其他的一概不许碰，不是所有人都像他一样那么好运。

“这就是你赚钱的方式。”中也今天头一次见到这样的事，原来苇原一心的钱是这么来的。

“我也不想，谁叫那家游戏厅引进老虎机了。”去年这家游戏厅还没有老虎机，大多数人都是来玩游戏机的，不知道今年什么时候安装的老虎机，苇原一心很不喜欢，他见过很多喜欢赌的人玩老虎机，最后也是一贫如洗，所以就低价将玩老虎机赚来的货币转手。

“我可没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只是钱进了我的钱包而已。”坏事做尽了，也不差这一点，大人怎么搞是他们的事，苇原一心只需要保证他所出售的货币没有被拿去玩老虎机就行。

苇原一心被关了几个月，那几个小孩也憋了几个月，原本的价格让他们的零花钱一眼就看到头，只能从苇原一心的手上买货币才能多玩几次。

“那几个小鬼还在正常上学，这样真的好吗？”中也跟着苇原一心躲在角落，看着那几个从他们手上买货币的小鬼花完货币离开游戏厅之后他们才离开。

“小孩爱玩是天性，我又没有诱惑他们。”苇原一心知道那几个小孩是正常家庭的小孩，所以次次都叮嘱，让他们只能玩游戏机，“还是说你想上学。”

中也突然说这样的话有点耐人寻味，苇原一心转头看跟在他身后的人，算一下年纪，中也正好处于叛逆的年纪。

“谁想上学，现在这样也挺好的。”中也知道他一旦说出想，苇原一心就会送他去上学，就算不能也会想办法教他。

“有人叛逆不想学习，有人正好反过来。”

“谁反过来了。”

“谁回答就是谁。”

中也每次面对苇原一心都拿他没办法，确实句句都说中了，中也现在大字不识一个，以后出去工作只会更难，与其以后天天碰壁，比如趁现在有空学习。

今天是解除命令的第一天，苇原一心不敢摘下帽子，正因如此，今天他才敢走进文具店。

“还真是少见，居然会带人过来。”老板第一次见苇原一心走进店里，同时也是第一次见苇原一心带人过来。

“有没有小孩认字的材料。”

刚走进店里苇原一心就问老板，中也知道这是买给他的，但是老板不知道，所以他不敢说话，怕老板往这边想。

“是家里的小朋友要用吗？这个怎么样。”正如中也想的，老板知道苇原一心识字，以为和他差不多大的中也也识字，就没有考虑那么多，拿出店里销量比较高的材料。

随手翻看，确定要买之后愉快的付了钱。

当天晚上苇原一心就开始教中也认字，只是进度十分缓慢。

站岗的事苇原一心还没换回来，要等几天后重新排班，所以晚上轮到他站岗。

不像废墟里那些断断续续的字，认字材料上的字很熟悉，那是真正意义上印在纸张上的字。

还在研究所的时候每个月都要进行精神评估，刚开始数值还算正常，一开始研究人员还没有察觉，后面一直被关在什么都没有的空白房间里，精神状态逐渐紧张，连带着从他身上抽取的血液失去他们想要的作用，这才让他们发现要维持良好的精神状态才能发挥作用。

之后为了维持精神状态，就把他放了出来，在研究所内部建了一个小图书馆，里面的书苇原一心看了一遍又一遍，所以过了这么多年他还记得怎么写字。

现在已经不需要精神评估了，那是被关起来的人才需要的东西。

新排班出来的时候苇原一心感觉有点不太对。

往常都是一些比较简单的事分给其他人，苇原一心和中也的事情对半分，中也这次负责的有点多。

“你不会又答应了什么吧。”排班是中也定的，苇原一心不管这个，每次发现不对都已经晚了。

“马上又要多年了，我想让大家好好休息。”前段时间所有人的精神状态都高度紧绷，幸好没人出事，中也打算拦下大半的工作，让大家好好休息。

“真的没人和你说了什么吗？”苇原一心知道中也是个什么样的人，每年的这个时候他确实会拦下部分工作，但不会像今年这样，几乎所有工作都让中也一个人做。

一切又回到了当时那个状态。

“算了，分一半给我。”苇原一心直接打算中也开口，让他划分一半出来，两人一起坑过这个冬天，等明年春天了在好好算这笔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