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策后想起公主身边的侍女的呵斥声,觉得不对,目光落在小厮身上。
“公主的侍女来禀报,你拦她在外面?”
小厮这会知道做错了事情,低着声音回:“大人,奴才以为公主想吩咐你陪她买东西或者陪她玩乐,你有正事在忙,奴才这才拦她在外面。”
宗策冷下声,“往后公主亲来或是公主的侍女来,让她进来或者回禀我,休要自作主张。”
小厮:“是。”
宗策:“退下吧,自行去领五个板子。”
小厮:“是。”
小厮退下不久,就传来公主侍女和大夫交谈的声音。
宗策看过去,侍女和大夫就走到了他跟前。
大夫拱手递上药方:“大人,公主是因为寒气入了体而引起的发热,咳嗽等一系列的风寒症状,只要这两天按时膳后服下这几剂药,便可好转。”
宗策颔首,接过药方,让属下付了大夫诊金,随之唤了个小厮送大夫出门和抓药。
小厮手脚快,不多时就两手拎着药回来了。
侍女接过药房便要去厨房煎药,宗策叫住她。
“你去公主边上候着吧,以防公主醒来后没人照顾,药给我。”
宗策这话说得有种不容置喙的气势,哪怕是公主身边的侍女也不敢反抗他的话,且他说的话侍女也后知后觉,要是公主醒来渴了怎么办。
她将药递给宗策,道了声:“是。”
公主迟迟未醒,而且不知是不是梦魇,脸色苍白,口中时不时发出几声呓语,额头确是发烫得厉害。
侍女三番两次地更换湿毛巾贴在公主额头上,第三次换上毛巾贴上去,公主眼皮动了好几下。
侍女惊了惊,喊了声公主。
公主半睁着眼,神志还不太清醒,见着是她的贴身侍女又阖上眼,“什么时辰了?”
侍女:“回公主,已是午时了。公主你染了风寒,方才请大夫来瞧过了,宗大人在给你煎药。”
“公主起来用点膳可好?用完膳药也正好,粥差不多熬好了,奴婢这去给你盛来。”
公主觉甚是头晕目眩,侍女说了一堆的话她没听进去几句,只听见了开头说的染了风寒还有末尾的要去给她盛粥。
“慢着,”她叫住急匆匆就要往厨房走的侍女,“先给我倒杯水。”
说完这话喉咙开始不适,她捂着唇干咳了好几声。
侍女转身快步走到桌边,倒了满满一杯端到公主面前喂她。
“怪奴婢忘了,公主睡了那么长时间肯定渴了。”
公主喝水的杯子讲究精致,侍女倒的一杯水三两下公主就喝完了,但还没解渴,侍女重新拿了稍大些的茶碗又倒了一杯,这一杯下肚后才解了渴。
侍女出门去厨房,公主又躺回榻上。
因忧心公主,侍女很快就回来了,喝完一碗粥,见公主再次想躺回去,侍女忽然想起药还没喝呢。
侍女叫住公主,“我的好公主,先喝了药再睡,奴婢去看看宗大人煎好没,很快回来的。”
公主不依,往塌上一坐就要躺下去,“宝珍,不行我头晕,站不住。”
宝珍甚是焦急,这时门被推开,宝珍扭头看,正是去煎药的宗策,他拿着托盘,托盘上放着一碗药。
宝珍:“大人,您可算来了。”
宗策将拖盘在桌上搁下,隔着屏风望了一眼,“公主怎么样了?”
“公主好些了,退了些热,起来喝了水和粥,可还是晕沉沉的。”
“她正要躺下呢,可药还没吃呢,好在大人你及时煎好药来了。”
听到情况好些,宗策松了口气,“你过来端药去伺候公主服下。”
宝珍正要应下,半躺下的公主却发话了。
“宗呈之,我要你喂我。”
宗策有些恍惚,宗策是他的名,呈之是他的字,自及冠后,鲜少有人称他的字。
上次公主问起,他不过随口一答,未曾想到她会记住。
室内安静,侍女从屏风绕出来想要跟宗策解释公主尚未清醒。
未等侍女说话,宗策端起碗进去,公主已经坐起来靠着,宗策舀起一勺汤药吹了吹去喂面前这位骄傲的公主。
公主如愿了也笑了笑,刚喝了一口,宗策再要递过来时,公主脑中想起昨晚去宗策的院子想要找宗策说事情时无意听见他妹妹跟他说的话,脸色冷了下来,推开他的手,不愿喝了,欲开口叫侍女来喂她。
宗策以为她是不愿意喝是嫌苦,温声哄她:“公主听话,喝了很快就好了,要是嫌苦臣给你拿些蜜饯过来。”
公主还是推开他的手,想了想,她冲这位宗大人招了招手。
宗策俯身过去,公主凑近他耳边说:“宗大人,我可不敢再使唤你了。”
“麻烦宗大人叫我的侍女过来。”
宗策身形顿了顿,退出些要看公主的脸色。
“卡”
戏份结束,姜青央从榻上下来,转头却瞧见宗钺走出了几步远。
她正觉得奇怪,元小白靠近她耳边悄悄说了一句话。
姜青央张了张唇,有些惊讶:“是吗?”
元小白跟她说的是,方才戏里她凑近耳边说话时,宗钺的耳朵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