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吴中偏开头,沉默不语。
闫筝清撇开徐初月的手,嘴唇微动,“为什么这么执着?这些年你都做了些什么?”
徐初月神情戚惶地解释说:“我是为了你才来的闫家。你都忘了?闫筝清,你都忘了!”她的情绪激动起来,闫吴中似有不忍,想去扶她,却被闫筝清一个眼神制止。
闫筝清继续刺激徐初月,“我跟你之间从一开始就没可能,你要怎么才能清醒?”
徐初月指着胸前的一枚银色的胸针说:“这是第一次你送我的,你亲手为我带上的。当时,我爸觉得我演话剧是不务正业,觉得我一无是处,可你来看我的话剧,你在幕后说你很喜欢我的话剧。”
见她固执的样子,闫筝清突然扬起头,红了眼眶,也是一瞬,她收起情绪说:“够了!徐初月,你我都做了别人的妻子,又做了母亲,你要这样到什么时候,景非是你的儿子,你之前是怎么对他的,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一如往昔,永远都是那个自私乖张的大小姐。”
徐初月瘫倒在地,闫吴中终是没忍住去扶了她一把,低声说:“别再说了,回去吧。”
徐初月甩开他的手,从包里拿出一张照片,缓缓站起身,靠近闫筝清,举起照片给她看,“这是我们一起出演《女仆》的时候拍的,你唯一和我一起的话剧,我以为你多少对我有点儿感情的。当时明明……你就是不愿意承认,你让我清醒?一直不清醒的人是你!总有一天,你会后悔!”
她不愿在看闫筝清冷漠的眼神,扔下照片就离开了。
女孩儿还想凑过去再看清楚被高寒山一把拉住,压低眉毛警告道:“高寒霖你要死啊。”
闫景非先没管自家的事情,反而仔细端详着高寒山和高寒霖,发出一声叹息,“亲妹妹?”
高寒山靠在墙上摸了摸高寒霖的头,“关于她的好戏你和舅舅都没赶上看。啧,你没听见你妈刚跟我妈说什么吗?哎呀,我现在想想都后怕,要是你妈真和我妈在一起了,还有我们俩什么事儿呢。”
闫筝清和徐初月的事情他们两个虽然都有点儿惊讶,但完全没有到如遭雷劈的程度,毕竟同性的事儿他们那是了解的透透的。闫景非感叹一句:“难怪。”
高寒山理了理袖口,扶额道:“我真是妈妈的好儿子。”
三个人若无其事,颇有默契地走出墙角,高寒山笑着说:“舅舅,妈,大家都等着你们入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