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繁息最近每每接到樊舒的电话都会感到心虚,只怕樊舒突然提起闫景非,自己支支吾吾地说多错多。毕竟,樊舒是心理学专家。
好在樊舒又有一阵要忙给沈繁息打得次数并不多,而且,贺疆岁劝慰他:“你妈有事没事提闫景非干嘛?你别太心虚自爆了。”
其实,沈繁息扪心自问,除了担忧,这其中竟还有隐秘的刺激。门路力道全不用他操心,他只用期待闫景非带给的任何快乐。没有谈过恋爱这事情没有两面性,遇到对的人是好事,而且新奇兴奋可以延长恋情的寿命,如果遇到不对的人,就只是新奇之心来得不凑巧。
今天刚好是周六,闫景非把家具城的定位发给沈繁息,还附带了一条语音,“我们最好今天就挑好,你明天就搬过来。”
沈繁息耳尖微红,眼睛不自在地看着窗外,还好戴着耳机,但闫景非的声音却更搔人心。
家具城是单层,装潢亮眼高端 ,人不多,闫景非自然地牵起沈繁息的手,沈繁息本能地左右看一下,闫景非好笑地问:“昨晚校门口不也有人,怎么不见你这样。”
沈繁息嘟囔,“那不是晚上嘛,这儿大灯亮着,我……”有点儿难为情。
闫景非适时地啊“啊”一声,“那好吧,不让你为难。”说罢就要松开手,实际五根指头慢吞吞地就抬起一根。
沈繁息急急地握住他的手,低声说:“好了,好了,牵着牵着。你总是这副样子。”
闫景非得逞地抓紧沈繁息的手,微微侧头,说:“你不喜欢?我可以改。”
沈繁息心想他真是没完没了了,指甲轻轻摁了一下他的手心,“先挑家具。”闫景非不再逗他,指着不远处地床上用品,“先挑床。”
沈繁息无奈地叹了口气,“行。”
当他跟闫景非一起躺在富有弹性的床垫上时,两个人肩膀抵在一起,他旁边几乎没什么位置了,显然这张床小了。
沈繁息艰难地转过身子问:“睡着舒服吗?”
闫景非长手长脚同样转过身子,两个人的鼻尖就快挨在一起,他点头,“还行。”
沈繁息毫不客气地把头抬起远离闫景非,“小了,换个大点儿的。”
闫景非还躺着不动,一本正经地说:“小一点儿不正好,咱们贴着睡。冬天暖和。”
沈繁息说:“那夏天不得热死。”转念一想,又说:“夏天你睡沙发也行。”
闫景非嗤笑一声,“你说怎么没有叠着的睡法呢?买个单人床,咱们叠着睡。还省钱。”
沈繁息拍了拍他的胸膛,“之前在我家,你天天跟我一起睡单人床还没睡够。”
闫景非表决心似的说:“诶,我可发誓之前那样绝对是为了学习。”
沈繁息挥开他竖起的两根手指,“谁发誓用两根啊?不管你现在是为了什么?我不愿意挤在一起。”
闫景非一笑,“好吧,买个够大的双人床其实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