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几天之后,沈繁息脑子里总是不断浮现闫景非凝眸盯着他脸的样子,手指指尖也仿佛漫上一层灼热,小组讨论的时候也常常心不在焉。
这天表上沈繁息负责的数据出现了失误,还好陆潇才习惯汇报前检查一下,等他指给沈繁息的时候,沈繁息脸唰一下红了,连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贺疆岁敲了一下他的脑袋,疑惑道:“你平常是很仔细的,最近怎么了,上次实操的步骤也错了。”
沈繁息用手抹了一把脸,懊恼地说:“我也不知道。脑子里乱乱的。抱歉,给大家添麻烦了。我会努力调整状态的。”
姚子揭晃了晃手指,一脸高深莫测,“nono,你知道你为什么这样吗?”沈繁息低着头不说话。贺疆岁接触到姚子揭的目光,成功接受信息,凑近沈繁息,强迫他抬起头,说:“你说你喜欢的那个朋友,你最近跟他有新情况了?”
沈繁息眼神躲闪,不知道怎么说,含含糊糊地说了生日上的事情。贺疆岁惊得下巴都快都掉下来了,“这也太暧昧了!谁家正常朋友这样啊。”沈繁息一下子从脖子红到耳根,不好意思地说:“也不算什么,只是不小心。”姚子揭上下打量了一番沈繁息,感叹道:“那这么一看,你长得完全跟直男不沾边啊。”水得跟什么似的,尤其是眼睛,干净漂亮,很让人有保护欲。
沈繁息倒没怎么在意过自己的长相,挠了一下头发,不解地问:“这跟长相有什么关系?”闫景非就长得是直男样了?
陆潇才诡使神差地看了一眼贺疆岁的脸,娃娃脸,眼睛却利得不行,嘴在思考问题的时候总是不自主抿起来,看着想得很吃力,难怪从小到大的考试从来都没考过自己。
贺疆岁没有注意到陆潇才的目光,他想了一会儿说:“能说说你们之间的事儿吗?不用太具体,大概也行。”
沈繁息把闫景非什么时候来他家,还有一起做得一些事都说了。陆潇才靠在椅子上,觉得有点儿不对劲,“在最苦闷的高三突然来到你家,差不多的年龄,很照顾你,几乎无微不至,一起做题,上下学,后来住宿还在上下铺。我觉得你已经对他形成了一种依赖,他成为了你的一种习惯。所以,我还是希望你仔细辨别你对他到底是喜欢还是其他?或许你只是一时间不能适应。”
姚子揭觉得陆潇才分析的很有道理,“没错,我有时候也会想念高中的饭搭子和坐了一整年同桌的好兄弟。”
沈繁息摇摇头,如果只是习惯和依赖,他为什么已经不止一次在闫景非面前心跳不止,或许第一次可以解释成佟家家所说的只是被一瞬间的氛围和生理的东西驱使,那么后来呢,那个梦,连目光也会被自觉吸引,以及为什么会在闫景非被讨论时变得不高兴?
他不是个傻子,他明白这些反应不单单是因为习惯和依赖。
这种事情只能靠沈繁息自己解决,毕竟在座的几个人都没有什么深厚的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