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繁息配合得蹲下来躲在他们身后,“我好害怕。”闫景非无语,他冷着脸,嘴上却是妥协的话,“我投降,我也来抓螃蟹。”
沈繁息本来以为他们俩要不停地翻石头了,但没想到闫景非只是说了一句话,先前团结的孩子突然争论起来。
闫景非说:“你们谁的力气最大?大王的力气最大?”
“我的力气最大。”
“明明是我。”
“我是大王,我最大。”
“我们重新选大王。”
“……”
挑事儿成功,孩子们为了证明谁的力气最大,几乎把河里能翻的石头翻了个遍,闫景非在前面当裁判,沈繁息跟在后面捡螃蟹。
一起疯闹到徬晚,凉风一吹大家都不约而同地打了个冷战。
临走前沈繁息把捡到的螃蟹只留一只其他全分给了小孩子,小女孩儿抱着沈繁息的腿不让走,沈繁息没办法还抱着她走了几步,“我们不顺路呀,跟小伙伴一起回家吧。”小女孩儿揽着他的脖子,“我对你一见钟情了,我长大一定娶你。哥哥,你等着我。”
沈繁息怕笑得太大声伤了孩子的心,就磕磕巴巴地说:“好,我等着你。”旁边的孩子立马也凑热闹,“我也要娶你。”小女孩呆在沈繁息怀里居高临下地说:“你是男的,怎么娶?丢人。”
闫景非这时候破天荒地抱起那个男孩儿,还比小女孩儿高一点儿,“男的也能娶。”沈繁息拿肩膀怼了一下闫景非,“一会儿他们路上又吵架怎么办?”
闫景非颠了颠怀里的小胖子,说:“要赢。”
彭珍练了半天的抛竿,手都酸了,戴秀港毫不费力地背起她,她趴在戴秀港的背上弓着背暗暗观察着走在旁边的闫景非和沈繁息,样子非常猥琐。
闫景非瞥了她一眼往前走了几步挡住了沈繁息,彭珍撇嘴,小心老娘戳破你。
沈繁息回家先去冲澡,背上被蚊子叮了好几口,挠又挠不到,痒得难受,他只好两下冲完把衣服套上先出去。
闫景非递给他一杯热水,他指了指背,“痒,你给我挠一下。”
闫景非把被子放在桌子上,掀起沈繁息的衣服,光洁的背上有几道挠痕,沈繁息还没说哪儿痒,闫景非就把手先放到他的腰上,花瓣一样的触感,他没忍住摩挲了一下,沈繁息敏感得动了一下身子,“你往上,靠近脖子那块儿。”
闫景非这个时候仿佛很迟钝,双手一寸一寸地挪,沈繁息说往上一点儿,他就往上一点儿,一寸都不肯多挪,沈繁息皱起眉,直接握住闫景非的双手往肩胛骨那儿放,“在这儿找。往下一点儿。”
闫景非不动声色地往下挪,沈繁息喊:“就这儿!快挠!”闫景非没有指甲,手指光秃秃的,挠都变成摸了,“我给你弄点儿止痒药膏。”
沈繁息点头,“你多挠一会儿。还挺舒服的。”
闫景非拿来药膏用手指扣了一点儿缓缓在沈繁息背上揉开,“还痒?”沈繁息摇头,“好多了。”还没等闫景非收手他就把衣服拉下来,一个闪身从闫景非身侧跑出去,“我去看奶奶睡了没。”
闫景非搓了一下手指,空气中还有药膏的味道,他压下眼中的情绪,脱掉上衣走进了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