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又得去学校,昨晚沈繁息睡得太晚,早上墨迹了很长时间才出门。
自行车轮胎没气了,沈繁息抱着头想哭。
“我带你,上来。”闫景非把车停到路边,两条腿撑着,对沈繁息说。
沈繁息立马弹起来,跨上了后座,伸手抱着闫景非的腰,还拍了一下,示意道:“坐好了,快走,迟到了。”
园子里的秋海棠开得旺盛,花香四散,沈繁息皱着鼻子吸了一大口,香味儿一下滑进了五脏六腑,他舒服得眯了眯眼。
闫景非带着人也蹬得毫不费力,一路上都很稳当,但两人也是踩着点进的教室。
郑今世关心闫景非的伤势,帮闫景非把书包从肩上取下来。
闫景非躲避不及,说:“我有手。”
“我知道,但你的手是光荣负伤,严不严重的,我都要照顾你。”郑今世坚定地说。
陈鸣远:“闫哥,你就让他伺候伺候你吧,不然他过意不去。”
郑今世:“对啊,要是我当时及时提醒你,你对董长平有点儿提防也不至于受伤。”
闫景非默然,但他不认为这是郑今世的错,况且他反应也很快,只是受了点儿轻伤而已。
郑今世见他不说话,拍了拍胸膛,说:“你放心,我会好好照顾你的。”
沈繁息趴在椅背上说:“有我呢,你别一惊一乍的。”
陈鸣远:“拉倒吧,你刚刚还让闫哥蹬自行车送你来着。”
沈繁息:“你又看见了?”
陈鸣远:“我是我们班最后一道防线。”没有人比他来得还迟了。
“是我要带他。”闫景非说。
陈鸣远“嘶”了一声,“沈繁息你给闫哥灌什么迷魂汤了?”
“我……”沈繁息噎住了。
“没别的,就一盒冰粉,还没糖水。”郑今世抢答。
“真扣。”陈鸣远嫌弃道。
“我不要糖水。”闫景非又主动解释说。
“没错,是这样。”郑今世补充证明。
陈鸣远吐着舌头,“没错~是这样~谁问你了?”
沈繁息:“action,action,a,c,t,i,o,n”打断了对话。
陈鸣远:“没劲儿。”
接下来的一个月,闫景非偶尔也和郑今世他们一起打打篮球,沈繁息会坐在旁边看,偷偷吃冰糕。
一晃就到了十一末,快入冬了,这天刚好周末就一天,樊舒也有空就带着沈繁息和闫景非去商场添些冬天的衣服。
沈繁息翻着一件又一件的羽绒服,突然有点儿想沈虞年,他问坐在长沙发上的樊舒:“妈,爸过年能回来吗?”
樊舒:“应该行,我们今年打算回菱镇和奶奶一起过年。”
“好。”
沈繁息拿了一件白色的羽绒服,拿给樊舒看,“妈,我要这件。”
樊舒打了个哈欠,“合身吗?”
“L码,合身。”沈繁息被传染了也打了个哈欠。
樊舒:“景非,你挑到了吗?”
闫景非随手拿起了手边一件黑色的羽绒服,“这件。合身。”
“好,结账,毛衣什么的我上网给你们买,好困。回去了。”樊舒伸了个懒腰起身去结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