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阮很配合，语气带了点儿撒娇：“你给我看一眼嘛，我真的很好奇。”
下一秒，周晏如双腿跪在两侧，半压在她身上，问：“你能不能害点儿羞？”
“之前你还说给我看裸.照的。”孟阮嘟囔，“你怎么现在越来越小气了？”
周晏如不理她，回忆着之前看过的视频，动作还是有些笨拙。
“我们都这么熟了啊。”孟阮抱着他的一只手臂，又说。
周晏如哼了一声：“但你没发现，我们对彼此的身体还很生疏吗？”
“对啊。”孟阮顺着他的话说，“那不该让我多看看吗？”
周晏如油盐不进：“都不熟看什么看。”
沉默了几分钟。
周晏如自顾自的探索着，发现前.戏真是个大工程，他干脆低下头，含住她的嘴唇。
亲了一会儿。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都逐渐动情。
周晏如从抽屉里翻出东西，撕开，不知道是紧张还是因为生疏，他费了半天劲才戴上。
正要开始正戏，孟阮忽然说：“戴这个你都戴了半天，不开灯你对得准吗？”
差点没把周晏如气死。
煞风景没这么煞的！
他摁住她的双腿，咬牙切齿地说：“一次对不准，我多来几次不就行了？”
孟阮还想再说，感受到他摆弄自己双腿的动作重了几分，很识时务的闭了嘴。
被抵.住的时候，孟阮不安地补充了句。
“你要轻一点。”
周晏如闷声：“我知道。”
他很缓慢的推进，孟阮感觉整个人被一点点撑开，忍不住抓紧了床单。
“疼就说。”他的声音很低，气息声很重，显然也不太好受，低头又亲了亲她的嘴唇，“疼不疼？”
“……”
“不说话我就直接进来了，嗯？”
等了几秒钟，孟阮没说话。
周晏如便挺起腰直接冲了进去。
孟阮咬着嘴唇，闷哼了一声。如果开灯，便会发现，她的脸色逐渐变得红润，眼眸里带着水光。
她的脚趾紧紧蜷缩起来。
没等她多适应，周晏如缓慢直起腰，随后再次重重地冲入。
室内气息声和碰撞声交织成一片。
-
对于此次深入接触，孟阮和周晏如的体验感都还算不错。
不过——
孟阮也是切实体会到周晏如跟头蛮牛一样，第二天早上那里还是红的。
被他撞成这样的。
孟阮有些许不满：“你怎么这么用力？”
周晏如摸了摸鼻子：“你也没说啊，我以为你也很舒服呢。”
“我没说吗？”孟阮拉直唇角，冷淡地看他。
他心虚地说：“那我下次轻点？”
第二天，周晏如工作完回到家，把一张纸啪地一声拍在桌上，姿态潇洒，“好好填。”
孟阮疑惑地拿过来看了一眼，上面明晃晃写着几个大字。
——床.上调查问卷。
然后就是问题：
1.您喜欢什么样的姿势？
下面跟着ABCD四个姿势图片，虽然是火柴人版本，但是也很具体。
正面，后面，侧面，花式。
2.您喜欢什么样的频率？
A三浅一深，B九浅一深……
3.您喜欢伴侣给您怎样的抚慰？
A亲吻， B拥抱，C轻抚，D情话
4.您有哪些特殊xp？
A spank，B dirty talk，C S（施虐倾向），D M（受虐倾向）
……
……
总共20个问题，把床.上那点事儿问得仔仔细细。
还全是用手写的。
看来他也知道，这个调查问卷拿出去打印会很社死。
周晏如抱胸，懒洋洋地问：“怎么样？是不是很细致？”
“嗯。”
孟阮又看了一眼。
“全是我自己整理出来的。”周晏如翘起唇角，“快夸我。”
“啊，真棒。”孟阮语气敷衍。
周晏如也不在意，催促道，“你快点填完，下次就根据问卷结果来了。”
“……”
这么快就投入实践，还真是效率。
孟阮问：“那你呢？”
“我怎么？”
“你怎么不填？”
闻言，周晏如的眼神慢慢变了，他嘴角逐渐上扬，语气透露出一丝惊喜：“你也想上.我吗？”
听到这话，孟阮皱起眉头。
“哦，对不起。”意识到这话有点粗俗，周晏如改口道，“你要在上面吗？”
孟阮不置可否，平静地说：“你也填吧。”
由于只有一份，所以周晏如找了支红笔过来，他看着孟阮，诚恳道，“理论上我都可以，但是我喜欢粗暴一点儿的，你到时候可以对我用力点。”
“……”
有了这份调查问卷，也确实是方便了两人床.上磨合。
唯一的不足就是，计生用品的消耗速度急剧加快。
-
暑假结束，迎来了他们的大四，这学期，大部分同学都找到自己未来的方向。
考研的考研，考公的考公，实习的实习。
周晏如原本还打算和孟阮一起读研，但是实习了一暑假，打开书本，他完全看不下去，深觉自己不是读书这块料。
或许他读书的潜力早在高三那年就全部被挖尽，也所幸，恰好是在那年。
他突然想起很久以前的一件事情，看着一旁咬着笔思索的孟阮，他问。
“如果高三那年，我没有考上B市的学校，你还会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这么多年过去，他都没有好好问过，孟阮当初到底是怎么想的。
孟阮从书本里抬起了头，她眉眼澄澈，睫毛乌浓，五官小巧。不再像从前那样又呆板又木讷，别有一番沉静的韵味。
几秒之后，她给出了答案。
“会吧。”
周晏如内心一动，手慢慢攥紧了，他笑着问，“为什么？”
“除了你，没人这么喜欢过我。”孟阮随着他笑，神情却是释然的，轻松的。
“这样吗？”周晏如有些失落，“如果出现一个像我一样喜欢你的人，你是不是就不会和我在一起了？”
孟阮摇了摇头，她站起身走到他身旁，抱住他，随后轻声说，“反过来说，我也再没遇到像你这样，我特别想对他好的一个人了。”
你是我唯一的选择。
也是我唯一想选的选择。
“我只喜欢你。”孟阮轻轻说。
周晏如的手臂收紧，两人紧紧抱着，他喉咙上下滑动着，眉眼绽开灿烂的笑意，他说，“我也是。”
只能是你。
一直都是你。
从小到大，从现在到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