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网球场,两个排球场,还有一个微型足球场地。
网球场和排球场都在上课,足球场也有人,司童走过去,他大学的时候经常踢球,现在也很有兴致看一场不正式的比赛。
“章鱼没来?”
“约会吧,昨天不就说了,什么恋爱一百天的,杠呢?”
“脚崴了,来不了。”
“草,那怎么踢?”
“一二三四……七个人,这他妈踢个鬼啊。”
“我群里问问。”
“哎,那边有个人,兄弟,踢球吗?”
司童左右看了看,然后指指自己:“我?”
“对对对,你会踢球吗?”
司童拉开球场的门走进去:“我好久没踢了。”
喊他的人穿着十号球衣,听他这样说立刻松了口气:“没事没事我们也就玩玩。”
微型足球场,场地不大,八个人差不多能玩,裁判也省了,几个人一边热身,一边互相认识,然后随机分队,连守门员都没留,主打一个踢得痛快。
上场没多久大家就发现司童可能有点谦虚,多久没踢不知道,基本功挺好的,明明也没有穿专门的球鞋,只是一双普普通通的帆布鞋,脚腕灵活地勾翻回旋,将球牢牢控在自己脚下,还有层出不穷的假动作,骗得人头皮发麻。
司童也发现自己好像比预想的厉害点,这几个小同学连入门水平都没有,他就不一样了,两次上大学,五年半的时间,一次恋爱都没谈,球场上花的时间此刻都具象化了,他简直独领风骚。
不过毕竟挺久没有好好踢球了,体力要差点,二十分钟过后速度明显慢下来,对手才终于找到机会进了一个球。
八个人大汗淋漓地坐在草地上喝水,刚刚喊司童的十号就坐在他身边,开了瓶水,咕咚咕咚灌下去大半瓶,然后惊叹:“哥们你练过吧,哪个系的啊?”
司童今天穿了件宽大的潮牌T恤,裤子是堆叠的工装裤,两个裤腿上还有拉链可以拆卸,刚刚就是把裤腿拆下来踢的球,他穿得跟大学生没什么两样,就真的被当学生了。
他随口说:“数学。”
旁边戴了根止汗带穿白球衣的男生说:“我也数学系,大二,你什么专业?等会儿一块吃饭呗。”
司童没想到那么巧,再编下去就过分了,实话实说:“我不是你们学校的,我来找人,他在数学系,现在上课。”
“哦哦,”白球衣看眼时间,“那快下课了应该。”
他话音刚落司童就听到下课铃了,教学楼那边喧闹起来,司童把自己的两条裤腿捡起来穿上,跟他的球友们告别,往教学楼走去。
梁颂没一会儿就下来了,看他一头还没消下去的汗:“踢球去了?”
司童震惊:“你怎么知道?”
他回头看看教学楼:“你刚才看见了?”
“没有。”梁颂伸手过来,从他头发上拂下一根草叶子,“合理推测。”
司童吹口气,吹走他手上合理推测的证据,低头晃晃脑袋,问他:“还有吗?”
蓬松柔软的乌发在眼前晃,梁颂唇角勾起:“没有了。”
他们在往停车场走,走着走着,司童忽然在路边的长椅上坐下,抬头看着梁颂:“我要休息一下,太久没踢,感觉体能差了好多。”
梁颂刚刚上完课,还穿着西装,解开扣子在他身边坐下:“刚才怎么不休息。”
司童故作严肃地说:“你不懂。”
梁颂配合地表现出恰到好处的疑惑:“怎么呢?”
司童双手垫在脑袋后面,向后靠在靠背上,回忆自己刚才的英姿:“我刚才可帅了,他们都踢不过我,我一个人进了三个球。”
他强调:“就算没有守门员,半场能进三次也是很厉害的!”
梁颂也说:“厉害。”
“是吧?”司童抬起腿晃了晃,“简直是黄金右脚。”
梁颂视线落在他抬起来的腿上,由于上抬的动作,裤腿拉起来一段,露出一小截脚腕,灵活滚动的踝骨被蓝边白袜遮掩,袜子上也沾了根草叶。
很想摘掉。
司童铺垫完才说出答案,“装了那么大个b,不能最后懈劲儿。”
梁颂收回视线,点头:“有道理。”
他捧场到司童都觉得不对劲,肩膀蹭了蹭他:“你是不是有事找我帮忙?”
“嗯……”梁颂沉吟,“是有件事。”
司童得意地扬扬眉毛:“什么事?”
“同事家孩子生日,想请你帮忙给她挑一件礼物。”
司童试探道:“孩子是毛孩子?”
梁颂:“人孩子。”
司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