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一老者这才看向一脸凶恶的盯着他们的剑山长者,"剑一老者,可无事否?"
"怎会无事?"剑一老者扶起男子,"儿啊!你可还好。"
男子吐出大口的血,刚刚的剑灵之战浸入他不少灵气,伤至内力,他攀住剑一老者,满眼不甘与愤怒,"爹,都是她,都是她害了我,现在这样我该如何应对接下来的比赛。"
"情一老者,你说该如何?"剑一老者愤愤看向丛陌,"你那混徒伤我儿这般重!这可有违仙山规矩。"
"剑一老者,莫得这般胡说啊!"情一老者捋捋胡子,轻轻拍拍丛陌的手腕,示意她安分,"我这徒实力强悍,根正苗红的,哪来的混徒一说?又哪里违了仙山的规矩,两人切磋,是你儿开的境界,定的仙术,吾徒根本无法使用歪门邪道啊!"
剑一老者气急,"那又如何解释伤我儿此事?"
"吾徒做事定有吾徒道理,贯彻吾之教导,从不会乱伤人,她这么做定是有她的道理。"
“是啊!”
冷灿挠挠头发,大步跨到正中央,瞧着有人给自己撑场子,起了兴头,"小,丛陌师姐才不会乱伤人,分明是你这傻儿子先口出狂言,对我们大不敬,虽同出仙门,但我们来到剑山总也算是客人,不仅未受到交代,还遭其侮辱,这算什么事!"
"你…"剑一老者拧起眉毛,怒视着冷灿,“胡乱说话!来人!把……”
“来什么人?”冷灿掐着腰,一脸不服气,“
不是,你自己儿子自己不了解他是什么样子,怎么?我这么说迫不及待的就想抓我,是心虚了?”
“你!”
"哎。"情一老者拽过冷灿,拦住剑一老者,"剑一老者莫要冲动,去仙台看看场内回放便可,顺便还能把你这儿子的嘴脸看个清楚,何不为好事!"
“你们伤人的事在先!”剑一老者骂道,“到头来竟成了我们的错!”
“剑一老者莫得胡说。”情一老者“滋”了声,“他们这是切磋,只是你儿输了而已。”
“你…”
"要吾说,咱这仙山就应该全都戒情,不然出了此等乱子,不论理却论情,何来此由?"
事情没有解决,倒是越搅越混。
剑一老者无处理论,"你们…"
"此处怎这般吵闹。"一悠远又飘忽的声音响起,几人抬头向上看去,只见一身着浅粉色纱袍,长相极其温和柔软的女子从天而落,周遭桃花相飘迎。
众人纷纷跪拜,"恭迎宗主。"
“这便是主仙山宗主。”枂弯着腰,小声和冷灿说,“主管各仙山大大小小的事务,平日里忙的连影都见不到,难得遇上一次赛事,能让咱们一睹芳颜。”
冷灿微微抬头,看向女子,
只觉得…好美。
是和丛陌不一样的美,
丛陌气质冷淡,拒人于千里之外,可宗主总让人有种如沐春风的感觉,让人心生温暖而相信光明。
“何事发生?”宗主问道。
剑一老者率先开口,不依不饶,“情一老者座下的徒弟伤我儿子成重伤。”
丛陌蹙眉辩解,“灵气耗费晕过去而已,何必夸大事实,且是你儿开始在先。”
“你…”
“够了!”宗主呵住两人,明眸善眛,“身为剑山的长者,剑一,你当真需管教自己血亲,莫要为非作歹了。”
“宗主,明明…”
“莫再辩解,不需本宗言明,你,和整个剑山都当知道他是何种模样,而不是在此处推责问罚。”
剑一老者低着头,久久才道,“知道了。”
宗主望着众人,缓缓回身,“比赛推迟一日,明日正式开始,此次纷争无需再念。”
“谢宗主教诲!”
宗主走后,剑一老者连眼神都没留给他们就扶着儿子离开了。
几人留在原地,情一老者叹道,“丛陌,你过早暴露自己实力了,会被针对。”
“也不能完全算作坏事。”丛陌漠道,“现在比赛规则未知,无法判断如何进行作战。”
“的确。”情一老者看向冷灿,“你刚才表现不错,竟未怯场。”
“怎能怯场。”冷灿嘻嘻笑,“师尊你们都在呢,定会为我撑腰的,而且我厉害点,大家便也会忌惮我。”
“行了,在剑山休息一晚,准备明日比赛。”
"记住。"情一老者提醒,"夜晚注意防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