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远原本闲情惬意端着茶杯的手顿住，说着：“不知道。”

张猛摇头，说着：“可能消息不准，有人在海外华人圈子里偶尔看到苏阳照片，问起情况，只问到可能回国了，别的也没打听到。”

张猛只是提起老同学的话题，随口带了这么几句，很快又岔开话题，跟项远聊工作跟政策上的一些事儿，一直聊到凌晨，才结束饭局。

夜里已经很凉了，有点初冬的感觉，项远把张猛送回去后，没着急回家，把车开到沿河路，停在河堤旁。

“苏阳”这个名字听到耳边，有种荒诞感。

隔天上班，秘书一早送来需要签字的文件，单独把云开送来的授权协议放在了上面，秘书解释道：“之前对接的时候已经传达了您的意思，文本也已经请咱们法务部审核过。”

项远浏览了一遍，看到后面法人签字那里落款是“沈陌”，估计就是署名“云开·Shen”的设计师，签字跟设计稿上的手写体风格一致，挺顺眼。

协议一式四份，各留两份，项远拿来钢笔在云开签字盖章旁边的那栏，签上自己的名字。

项远。

卫晨当天就在行政前台那里收到了同城快件，对方做事风格利落，沟通效率也高，他拆出已经签好的授权协议，准备送到沈陌办公室，刚往楼梯上走，沈陌脚步匆匆地下楼准备出门，卫晨递过去文件，问着：“出去吗？授权协议签完了，您看一下？”

沈陌签字盖章的时候已经详细看过文本，现在着急出去赶开会，没时间细看，招呼道：“你检查好，归到项目档案里收好别弄丢了，我出去开会，回来再说。”

卫晨看沈总风风火火，上楼问梁姐什么事儿这么着急，梁姐无语笑道：“咱们的超人沈总去当消防员呢。有个艺术院校优秀学生作品联合展览活动，原本的策展执行方突然掉链子退出，沈总跟主办方去年刚合作过，被紧急喊过去救场，估计咱们云开会接盘，项目不错，可以偶遇各种毕业季帅帅的小哥哥们了。”

卫晨跟梁姐聊着天，顺手把项远签名的授权协议收到了归档文件夹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