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帝保佑你,亲爱的。”在一间漂亮房子里端坐看着孩子弹琴的凯瑟琳突然感到心微微悸动,相思之痛,不过如此
“老师,您不舒服吗?”“没有。皮诺,你弹得很棒!今天的练习就先到这吧,接下来你可以弹弹自己喜欢的曲子或者出玩玩放松也可以。”凯瑟琳摸摸小男孩的头
“谢谢老师!妈妈,我可以出去和罗伊玩吗?他今天会我带好吃的巧克力。”一头黑色鬓发的小男孩冲从厨房里出来的中年妇女喊道
“可以,别忘了把我们家的鲜牛奶带一点过去给他吧。”“谢谢妈妈!”
“凯瑟琳啊,谢谢你除了在教导他弹琴之外还教了他这么多东西。”杜邦夫人慈爱的吻了吻孩子的额头,目光追逐着他到门外,“你真的是一位好老师。我…我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也不知道以后是否还会请到为他像你这么好的姑娘做老师。”
“没事,皮诺很乖,我很喜欢他。”凯瑟琳听出杜邦夫人话中有话,“什么意思?”
“政/府已经抛弃了我们,我们必须自谋出路。”“不是明文说了会保护吗?”“都是口头上的空谈罢了,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只要逃出法国,一切还有余地。”
“好吧,如果我能帮上忙,请告诉我。”两个女人紧紧拥抱了一下,凯瑟琳就告别了杜邦夫人,匆匆赶回家
凯瑟琳是家里的独生女,兰贝尔先生在得知女儿在一户犹太家庭做教师后十分不放心,但又拗不过女儿的执着,家里靠着政/府那点微薄的补贴根本就是杯水车薪,连父女两人最基本的生活开支都满足不了,靠着善良的杜邦夫人一家开出的不菲酬劳和时不时的送礼才稍见好转。无奈,兰贝尔先生只能让爱女万般小心,不可感情用事。他颤颤巍巍的擦拭已故爱妻的本来就很干净的玻璃相框,老花镜下流下两行浊泪,凯瑟琳和她非常像。
凯瑟琳很有礼貌的向路上见到的她熟识的街坊邻里打招呼,然后很熟悉的转进一个街口就来到自家的公寓下面,在敲门之前下意识地查看了一下邮箱。里面只有一个孤零零的信封,凯瑟琳拆开来,是路德寄来的。读完并不算长的句子,她才万分珍重的将信纸叠好重新放回信封里,抬手敲了敲门
“父亲,我回来了!”懂事的姑娘眼尖的瞄到了父亲眼角的泪痕和他手中的相框,“您又想母亲了吗?”
“是啊凯特,明天…明天我们去看看她。”
“好的,父亲。”
“对了,凯特。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爸爸?”
“没有爸爸。我从小到大瞒过您什么?”刚握上楼梯扶手准备上楼的凯瑟琳转回到父亲身前,搂着他撒娇
“那你告诉爸爸,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