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栀攥着信纸的手越来越紧,紧到手指逐渐发白。直到冰凉的液体啪嗒掉在手背上,掉在薄薄的信纸上,他才清醒过来,使劲掐一下自己的手臂。痛,好痛,不是梦……
黛安娜也走了,她在巴黎彻底没有朋友了
斯人已逝,幽思长存,逝者已矣,生者如斯…她从来都不知道一个人绝望到顶点的时刻可以这么狠心
比特曼先生叹口气,他是看着郁栀这孩子这一路起起伏伏过来的。日耳曼民族欣赏有能力有才干的人,他就很喜欢郁栀那种骨子里透出来的韧性和毅力,又是社里面的小辈,他就把郁栀当成自己的孩子一样看待。这些天的工作做得虽说没有漏洞百出,可总觉得没有以前那么出彩了,他不忍心责怪。但这样下去不行,他拨通了好友弗里茨的电话,把情况大致一说
“这…让我想想”弗里茨社长手摸着下巴思考了一会。偌大一个报社,调动人员不是件容易的事。况且在这个四处战火纷飞的时期,谁愿意为了一个毫无关系的东方姑娘四处奔波呢?
他为难地把目光投向正在工作的众人,当掠过莱娜的时候,“嘿,伙计,我想我找到合适的人选了”
“莱娜,等一下”下班的时候,弗里茨社长叫住正往外迈着欢快步子的姑娘
“社长,您找我?”莱娜有点心虚,总不能是自己摸鱼被发现了吧。他有时候偷懒是偷懒,没给社里做多大贡献,至少任务也是保质保量完成了,不算添乱啊……
“孩子,你愿意去法国吗?”弗里茨社长问的直接,让莱娜有些发蒙
“为什么?我在波兰挺好的,那边出了什么状况吗”,说实话,他最近并不是很想去巴黎,前几日又和沃尔特吵过,昨天他被调去巴黎,莱娜都还没来得及开香槟庆祝自己耳根清净呢,被调去偶尔肯定得撞上
“莎妮的事”
“社长,抱歉,您说什么?莎妮?!她怎么了 ”,该不会这么巧又和沃尔特起冲突了吧
“别紧张,和你哥哥没关系,是法国人…”弗里茨社长尽量讲的清楚明白一些,“事情就是这样,和莎妮关系最好的姑娘我想来想去也只有你了”
“社长您放心,我去” 莱娜一听好友这个状况,态度立刻来了个360°大转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