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及多想,她随便扯了一个路人,刚想开口,却被路人摆摆手避开了,那目光,似乎还带着点鄙夷。郁栀不觉得现在亚/洲人的样貌已经到像犹/太人那样让人唯恐避之而不及的程度。可当她再鼓足勇气再去搭话时,都毫无例外地被重蹈覆辙
“看着年纪轻轻,居然能从德国警/察手里毫发无损地被放出来,那女/人可真不简单”
“你没看到她的黑头发黑眼睛吗?还是个东/方人,也许是中国人?日/本人?可能是那群人想换个口味呢!”
“嘘!你小声点!他注意到我们了!不过你别开玩笑了,那些意大利女郎不也是黑发黑眼吗?我们国家就有很多呢,德国应该也不会少”
“不是,希姆莱你知道吧?‘生命之泉’计划的狂热推崇者。”那人四下看看,声音压得更低,“听说是为了保证他们雅/利安血/统的纯正,只允许他们的军官和本国的女人结婚,而且必须多少代之内都是完完全全的德/国人”
“这群人疯了!”
最后拒绝她的一对夫妇在他前方窃窃私语,虽然波兰语的水平依旧没什么长进,但从那几个不堪入耳的词汇,她大概也能听出个所以然
他们把自己当成了那群不知廉耻的投/敌者
心中悲愤更甚,他看了看陌生的大街,头一次感到如此无助过
“进来吧,可怜的小姑娘”一个白发苍苍的店主,向她招手,郁栀说实话并不想如此狼狈的进去,但无奈命运有时就是喜欢捉弄人
“说吧,你想问什么?”店主先是倒了杯热茶给他,看郁栀一脸警惕,笑笑“ 放心,没毒”
“我想知道这里到艾森格的酒店怎么走”
店主给她指了几个方向,郁栀勉强记了一下路线,道了谢
“您为什么帮我?”“你不是那种人,我相信我的眼光”“谢谢”在一个陌生老人面前,郁栀流泪了
带着老人的祝福,郁栀顺利回到报社,敲响门铃
“莎妮?!你担心死我了”“呵呵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