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面膜。”
摄影师忍不住发问:“你一个男的,要这么多面膜做什么?”
“你不懂,粉色的这个是急救用,蓝色的这个冬天用,白色的这个夏天用……”
摄影师无语地看向解晏期,解晏期回以一个微笑,心说我也理解不了啊。
除此外,还有晾衣绳,一次性内裤等实用性强的物品,看来汪桦对于旅游十分有经验。
等解晏期洗完澡出来,就看见汪桦躺在床上玩手机,摄像已经走了,他来到汪桦面前,对他道谢:“今天的事谢谢你。”
谢谢他为在蓝澈面前为自己解围,在众人责难他时挺身而出。
谢谢他一整天对自己的照顾。
汪桦瞟了他一眼,又看回自己的手机,“又不是什么大事。”
他可能以为他说的是帮他找别墅的事吧。
解晏期笑了笑,没再说些什么。
这一日舟车劳顿,他也累了,他漱个口准备睡觉时,却犯了难。
按理说他们是夫夫,是要睡同一张床上的,可他们又不是真的夫夫,直接就往床上躺会不会太厚脸皮了些?
正在他苦恼时,汪桦却翻过身来了,“你站床边半天了,到底还要不要上来睡觉?”
“这样好吗?要不我睡地上也可以的。”解晏期道。
汪桦白了他一眼,“都是大男人矫情什么,再说了,又不是没睡过。”
解晏期耸肩,“你不介意就行,金主大人。”
“嘿,要反啊你……”汪桦作势就要起身,解晏期眼疾手快地关灯往往被子里一钻,道:“晚安。”
两秒过后,黑暗里传来汪桦闷声闷气的声音:“晚安。”
月光透过薄薄的窗帘洒在被子上,解晏期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看汪桦的脸,皮肤很好,光滑得像上好的白瓷,鼻峰很高,眼窝很深,双眼皮褶皱在眼尾拉出一条完美的弧度。
真的很帅气啊,解晏期感叹,他第一次对一个人不上镜这件事有了实感,镜头没拍出他一半的帅。
这时,汪桦鼻子里传出呼噜呼噜的鼾声,在寂静的夜里尤为明显。
解晏期:“……”
解晏期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白天面对着那么多镜头,他的神经一直是紧绷的,直到现在,他才忽然有了离开楚门的世界的实感。
他翻了个身平躺着,闭上了眼。
“啊啊啊啊啊!”
一声尖叫把解晏期从睡梦里拽出来,他瞬间清醒,一边坐起来一边问:”怎么了?怎么了?”
汪桦紧紧地抓着他的手臂,惊恐地说:“我……我听见有沙沙的声音从地板上传来。”
解晏期凝神一听,沙沙沙的声音就从他们不远的地方传来,这声音他再熟悉不过,应该就是蟑螂一类的爬虫。
他安抚道:“别怕,没有鬼,应该是蟑螂这一类的东西……”
手臂被抓得更紧了,汪桦一个劲地往床上缩,“那还不如有鬼呢!”
解晏期哭笑不得,他说他要开灯了,视野一下变得明亮,一个小小的残影迅速从向他们所在的方向爬来。
“啊!啊!啊啊啊!”汪桦猛地跳起来,抓起枕头就往地上扔,解晏期没想到他能怕成这样,拉都拉不住,还被枕头揍了几下脸。
解晏期索性不再管他,拎起拖鞋光着脚走下床,瞅准了重重拍下。
“啪!”
世界安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