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刚是气糊涂了,可不是真觉得自己行。
鱼若隐想要解释,江怀宁忽然冷冷地道了句:“闭嘴。”
凌厉严肃的呵责让鱼若隐一下没了声音,江怀宁也发觉了不对劲的地方,她回过头望向被吓住的鱼若隐:“我不是说你,我……”
她是想解释的。
只是夏鱼没等她把话说完,就从柜台那绕了出来。
她走到江怀宁身边,盯着她泛白的唇:“老板,其实你会不会死啊?”
夏鱼问得真诚,隐约可见期盼。
江怀宁没有理会她,她还在看鱼若隐,夏鱼也跟着她看鱼若隐。
略显青涩的脸蛋,清丽的眉眼,让夏鱼讥笑出声:“又是你啊。”
慵懒的声音几乎是在耳边响起来的,还裹挟着浓浓的酒味。
味道并不难闻,但鱼若隐没什么酒量被熏得头疼,她有些听不清夏鱼的话:“什么?”
夏鱼笑而不语地盯着她。
鱼若隐不自觉地往后退了退。
同样是刚见面,江怀宁看人的眼神要比夏鱼舒服得多,夏鱼眼中有着明显的压迫感。
在夏鱼眼睛里鱼若隐好像不再是个人,而是个轻飘飘的物件,随时就能丢弃碾碎。
鱼若隐被她盯得喘不过来气了。
她呼吸渐渐粗重起来,江怀宁扯住夏鱼的后衣领,一下将她拽离了鱼若隐身边:“夏鱼,闭嘴!”
夏鱼甩了甩脑袋,朦胧的眼神清明了几分。
她勉强将注意力放到江怀宁脸上,看明白她的焦急,笑容更加恶劣:“老板,我实在不明白人有什么好的,命短还无用。”
鱼若隐听明白了。
江怀宁和夏鱼都不是人,而且夏鱼看着很厌烦人。
她小心翼翼地拉开了跟夏鱼的距离,眼睛瞥着店门的方向,做好了随时逃跑的准备,这才鼓足勇气问夏鱼:“你不喜欢人?”
“怎么会,我最喜欢人了,尤其喜欢你。”
夏鱼冲着她眨眨眼睛,笑意却没有爬进眼底:“可惜,你会死的。”
咚咚咚——
心脏不规律地狂跳起来,鱼若隐一张脸瞬间变得惨白。
她无法确定这是不是种威胁,抑或者说是种暗示。
求生的本能让她往外张望更加频繁。
店里的气氛压抑了几分,夏鱼目光锋利了许多,刮得皮肤生疼。
鱼若隐捂住脸,还没算好逃跑路线,江怀宁的声音先响了起来。
“她不会死。”
江怀宁目光比夏鱼还要凌厉,店里的温度骤然降低。
鱼若隐的心脏快速颤动,她脚尖已经转到了店门的方向,夏鱼却一点也不怕:“你又怎么……”
“滚出去!”
她话还没说完,江怀宁忽然朝着肩用力一拍,几乎将她肩头震碎。
鱼若隐心脏猛地一缩,拔腿就跑。
她一下窜出了店,店里剩下的两个人都有些懵。
夏鱼回过神,笑出了声:“老板,这可不是我不滚,是你的小妻子滚得比较快。”
她被江怀宁震碎的肩头以极快的速度愈合,江怀宁深深地看了眼店外,转过头盯住她的眼睛:“夏鱼,我们需要谈谈。”
夏鱼耸耸肩:“有什么好谈的,你把我变成哑巴,我也就能闭嘴了。”
“酒不是你放肆的理由。”江怀宁抓着夏鱼走到了柜台里,从连着的厨房翻出来一个木桶丢给她,用力朝着夏鱼腹部拍了一下。
夏鱼胃里一阵翻涌,刚刚喝进去的酒,一滴不少全部吐了出来。
她脸上微醺的痕迹消失得无影无踪。
江怀宁确定她清醒了不少,这才说:“不要忘了自己的职责。”
夏鱼清醒了不少,她靠着木桶轻轻喘气:“大人呢,大人可还记得自己的身份,哄骗阴官来陪你演戏,还要说谎拽着冥王下水,椿仙,这世上哪有椿仙?你还要试多少次才肯放弃?”
“椿仙不是我虚构的,这世上有椿仙,只是不在冥王那。”
江怀宁低下头,最后看了眼夏鱼:“别再管我的事,还有管好嘴。”
她叮嘱完夏鱼就往店铺外走,夏鱼靠着木桶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起身跟上了江怀宁。
江怀宁回过头瞪了眼她,夏鱼摊了摊手:“你不是说让我别忘了职责,你是我老板,帮你把落跑新娘抓回来不也是我的职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