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迎来了五一假期。

前几个月，两人都忙得不可开交，连聊天、吃饭的时间都是挤出来的。

所以在盛望拉着江添踏进机场的那一刻，他都没从失神中缓和过来。直到两张飞往国外的机票躺在手心，江添才有了脚落在地面的实感。

身边的人正在兴致勃勃地办理托运，似乎对这场旅行充满期待。

但江添对那个国家没有过多留恋，说直白点，那个地方是什么样，他其实都没有过深印象，毕竟飘无定所的人又怎么会关注周围的景色呢？

花再美，也不是自己喜欢的那一朵。

登机时，盛望走在前方，一簇簇灯光将人影拉长，江添的目光始终追随着他，喉头微微滚动，话将落未落，默不作声地跟在男人身后。

这是一场长途旅程，盛望一上飞机，便推着他哥坐在了靠窗那边。江添瞥了眼窗外的夜景，这架飞机在无尽的黑夜中行驶，只在空中留下一点光，这一瞬间，万家灯火也变得渺小且模糊。

窗户上映着两人的侧影，江添忽然想起多年前，成年不久的自己踏上了离国之路，那时候有看过窗外的天空吗？那时候外面是橙光一片，还是暮色正浓？当时说过什么？又想过什么？

记不清了，那时候的他，心里乱成一片，像只提线木偶，在身边人的催促下，推着自己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