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筷。”
“冰块?”
“嗯嗯嗯……。”吉响狂点头。
栾行一从冰箱里拿了一块冰块塞到他嘴里,让他含着,化了的冰水顺着嘴角往下流,栾行一还来不及给他擦,冰块又被他给顶了出来,栾行一伸手接住,露出来的舌头还是红的,看来是烫的不轻。
早知道让他多等一会儿了。
这要是真的烫的狠了,起泡儿了更疼,捏着冰块就又给放回去了,吉响受不住想要躲,栾行一眼疾手快的按着他的脖子不让他躲,另外一个手压着冰块不让他往外顶。
“再含一会儿。”
吉响呜呜嗯嗯的说不出完整的话,被人挟制住动弹不得,嘴里冰火两重天冒着滋滋的疼意,气不过露出利牙把嘴里的手指头叼住不撒嘴。
栾行一疼的倒吸了一口气,也没抽出来就让他这么咬着,只要不把冰块顶出来就行。
冰块很快在温热的口腔里融化,就剩下一根硬挺挺的拇指。
吉响终于松了口,栾行一抽回手指在睡袍上擦了一下就又捏着他的脸颊不让他把嘴巴合上:“伸出来看看好点没有?”
还没来的及吐出来的冰水,被栾行一这么一掐,直接咽到了肚子里。
吉响把舌头伸出老远让他看了一眼就快速收回来:“好了好了,能不能先吃饭再看,再饿就眼冒金星了。”
栾行一看没刚才那么红了,坐回去抽出两张纸让他先把嘴角擦擦:“你多吹几下再吃。”
这次不用栾行一提醒,吉响也吃的小心翼翼,舌头上的异样也没影响他干完了一海碗酸汤面条,今天栾行一刚进包间,脑子里就想起来酸汤面条的味道,就这么把人拐到家做。
吃饱喝足了才想起来刚才自己干的坏事:“手没事吧?”
栾行一先是自己看了一下上面的牙印,过了这么一会儿只剩下了最深的那两个齿痕:“没事。”
“我看看。”人家不信。
栾行一把手递过去,吉响还真的认真的看了起来,看了半响就开始使坏用力按着齿痕:“活该,谁让你刚才拔我舌头呢?”
栾行一从他手里把自己的手拔出来:“我没有,你别在这儿冤枉人。”
“哎嗨,我还没有看完呢?”吉响恶霸似的去抢栾行一的手。
真动起手来,他怎么会是栾行一的对手,两个手腕上下交叉被栾行一一个手按在餐桌上动弹不得:“我手受伤了,今天你刷碗。”栾行一只想赶紧逃。
吉响在后面没追上,敲门撒气:“我还舌头受伤了呢?”
栾行一在门里面没给他回应,又听见几声脚踹门声,吉响看里面的人铁了心不回应放了一句狠话:“好好好,栾行一你给我等着。”
具体等着什么到时候再说,反正等着就是了。
外面没了动静又等了几分钟才轻轻的开了一条小缝,吉响欢快的歌声是从厨房传出来的,栾行一才从房间里轻手轻脚的出来,看到正在一遍哼歌一遍刷碗的背景,勾着嘴角轻手轻脚的又回了房间。
房间还是那个房间,跟之前没有变化,唯一的变化就是躺在床上的人。
好嘛!豹哥失眠了,多稀奇的事!
他已经在床上翻了几千张煎饼了,无论是闭着眼还是睁着眼都睡不着。
凌晨四点鸡都还没打鸣的时间,从床上爬起来,跑到阳台,做起了引体向上,准备做几组累了好回去入睡,越做越兴奋。
鸡打了鸣,太阳也起了。
躺在卧推椅上练胸肌的栾行一,看到了一个倒着的吉响,拖鞋没穿,穿了内裤,手里拿着空杯子,闭着眼睛摇晃着前进。
栾行一不敢出声。
就这么看着他进了厨房,接了一杯水,接的时候没洒出来,边走边喝的时候顺着嘴角往下流,人不往房间里走,换了方向朝着沙发来。
人到了沙发这儿,水杯里的水,连喝带洒见了底。
人应该是没醒的,半个身子躺到沙发上,用脚支撑,背部前进的方式移动,杯子还在手里拿着没松开。
栾行一还躺在卧推椅上歪着脑袋看,等沙发上的人没了动静,就准备悄了摸的回去。
他刚才练上头的时候把浴袍给脱了,就一内裤在身上裹着。
栾行一先把手里的哑铃轻轻的放下,从卧推椅上翻下来,手脚并用的往前爬,浴袍在跑步机上挂着。
刚把浴袍抱在怀里,吉响清脆的声音从后面传来:“栾行一,你光着屁股在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