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嘻……。”吉律师用手对着嘴巴做了一个拉拉链的动作。

栾行一把手收进口袋里，又往阳台上走。

正在划船机上挥洒汗水的时候，吉律师换身利索的运动服从房间里出来，直直的朝着他走过来，站定以后还原地转个圈：“怎么样？酷么？”一身黑的装扮确实很酷，但是因为体型太瘦，没有了硬挺的西装加持，看着跟大学生差不不多，额头上的黑色发带添上不少的朝气，让他沉迷酒色的三天添的老成都被这身青春靓丽的打扮抵消掉了。

“嗯。”栾行一收回视线边做动作边在心里念叨，穿的酷有什么用？一个胳膊就能把他干趴下。

“起来起来，换我试试。”吉律师昨天丢失的记忆没有找回来，但找到了新的乐趣，是时候找回自己离家出走的腹肌了。

俩人的重量根本就不在一个水平线上，而且还错的比较多，所以每次都是吉响先做几组小重量的，再换栾行一做大重量的，提醒了他几次发力点就知道栾行一懂的不比自己的健身教练少，还真的跟着认真的练了起来。

“坚持住，再来两个。”

“一、二。”吉响咬着牙做完，栾行一就从他手里把杠铃从他手里接过来，尝试着从卧推椅上起身，两次都没起来，伸出手寻求帮助，栾行一抓着他的手把人拉起来。

“不，不行了。”吉响这次是真的力竭了，说话的声音都已经提不起来，只剩下张着嘴大口的喘气。

两个半小时，这是吉响锻炼的最高记录，前三十分钟的时候还在闹着玩，过完一个小时就已经在放弃的边缘了，突破一个半小时就像是跟着栾行一打开了新世界大门，剩余的一个小时真的是练爽了，从没这么觉得这么爽过。

喘匀了气儿，把眼镜从鼻梁上摘下来，捏捏鼻梁又把眼镜戴上去，抬起头看向栾行一：“手抬不起来了……。”手抬了一半顺着栾行一的手臂滑下来，又掉到自己腿上。

“你别一直坐着，起来拉拉筋，要不然明天该疼了。”栾行一拉着他的胳膊试图把他从卧推椅上拉起来，吉响是真的一点力都不带用的，要不是栾行一反应快，这会儿他已经摔地板上了。

“我现在已经感受不到我的四肢在哪了。”吉响整个身体都在往下坠。

栾行一把人放到一旁的健身垫上，给他摆好动作趴好，一点一点的开始给他放松肌肉，吉响闭着眼睛哼哼唧唧心安理得的享受着服务。

还没有享受五分钟就感受到，一股异物从胃里往外涌出，都没有给他反应的机会，就来势冲冲，起身四肢着地的往卫生间的方向爬，他像要吐了。

“呜……。”栾行一看他架势知道是练太狠，给练吐了，起身把角落的垃圾桶给拿过来：“吐这里。”一手放到他后背上给他顺气。

“呕哇…………。”吉律师吐的那叫一个晕天晕地，中午吃的咸粥全贡献给垃圾桶了，吐到最后就只剩下胃里的酸水，从口腔顺着食道一直到胃都泛着酸，泛着苦。

吐完的吉响抬手抹了一把嘴角，翻到栾行一的怀里，闭上眼睛的时候眼泪顺着眼角往下滑落，眼泪都吐出来了，缓了半响才把眼睛给睁开，对上栾行一着急的视线，还扯着嘴角笑了一下：“我想喝水。”声音都没有发出来。

栾行一把人抱到沙发上，接了杯水，抵在他嘴边喂了大半杯，本来因为锻炼完泛红的脸颊这会儿煞白。

“还难受吗？”

“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响儿…还难受吗？”刚才吉响的架势真的把栾行一给吓到了，怪自己让他练的太狠，他一个律师逼他练那么大的重量干什么？把人折磨成这样。

起身拿条毛巾用凉水打湿，帮他把脸上和脖子上的汗擦干降温：“好点没有？”吉响睁开眼睛对着人白了一眼：“哼。”然后又闭上，一副等会儿再跟你算账的表情，栾行一自觉理亏，小心翼翼的拿毛巾干活。

吉响拉着他的手腕让他把凉毛巾往肚子里塞，刚吐完胃里面还是烧的慌，他现在只想着降温，塞了一半就被栾行一给打断：“毛巾凉，一会儿该拉肚子了。”

“难受。”吉律师因为刚才吐的太狠，整个眼睛都是红的，里面含着的雾气还没有消散，用这双眼睛盯着你，提什么要求都会被满足：“我难受，那你帮我揉揉。”

栾行一的手刚刚拿着凉毛巾，有些微凉，刚覆上去的时候冰的吉响倒吸了一口气，刚想把手抽出来，就被吉响隔着衣服按下去，压着他的手示意他动，直到栾行一的手顺时针动起来，没有离开的意思，吉响才把自己的手给收回去。

刚才是还仰面躺在沙发上，一会儿又觉得不舒服，便起身直接在栾行一怀里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窝着，闭着眼睛额间的眉头一直都没舒展，肚子上的手慢慢的热了起来，胃里还好受一些，哼了两声把眼睛睁开，抬头看了栾行一一眼，看到他脸上的表情并不比自己好多少，才勾着嘴角无声的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