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行一半天都没听到沙发上人的动静,既不找茬也不找事,有些反常。
老话不都说了,事出反常必有妖。
“吉响……”对上吉律师的眼睛,顺着他的视线来到了手的位置,它正在教训白天都敢猖狂的小老弟呢。
那妖孽居然还对着人招手:“行啊,来帮个忙儿。”
栾行一:“…………。”操,真他妈的妖孽。
“阿行儿……。”叫的就跟那春天的猫儿一样,蛊惑人心这种事他做的即熟练又顺手,还让人讨厌不起来,最多骂句‘妖孽’连‘不要脸’都骂不出口。
栾行一把头强制性的转过去,不让自己掉入妖孽的陷阱,传进耳朵的声音被拉出一条长长的丝线,那根线时紧时松,把栾行一拉扯的脚都后退了一步,不知从哪里跑出来的最后一丝理智,才把他的脚步给钉在原地。
后面的妖孽还在编织自己的捕猎的大网,他编织的网,不仅能捕到猎物,还要猎物自己主动走到网的中间。
吉律师就是这么的自信。
所以猎物过来的时候,他笑的即得意又猖狂,没有收敛一点,就算是看到栾行一黑着一张脸也没收住那笑声。
栾行一耳边的笑时刻提醒着自己,这么做应该是不对的,年少时能做的事,现在再做意义就不一样了,可就算是在心里说了一遍又一遍,脚像是有自己的想法,朝着他走过来,听着他猫儿似的声音,跟着他的引导帮他泄出来。
栾行一单腿跪地,一手握拳抵在一旁的沙发上,一手支在一旁,等着肩膀上的人把他的脑袋给移走,刚才不敢出声拒绝,现在刚不敢出声提醒,不能说不敢,后悔和尴尬再加上一些羞涩,揉搓在一起形成的情绪,让他不知如何开口。
只尽量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
“谢了。”餍足后的声音性感的要命。
这次的道谢跟上次的道谢一样,让他不知道该怎么接,没听到回答吉律师就又说了一遍:“谢谢啦!”吉律师是知道怎么让人太不起头的。
栾行一的肩膀抖了一下。
吉律师的第三次道谢如约而至:“谢谢!”这次有一种你不回答就一直说下去的气势。
栾行一这才从喉咙里挤出一个字:“嗯。”声音小到还没有蚊子扇动翅膀的声音大,吉律师达到目的这才放人一马,把脑袋抬起来靠在沙发上,慢悠悠的整理一下凌乱的衣服:“啧,怎么衣服上也有?”
“草……。”沙发上也弄上了:“栾行一。”需要人收拾一下,让保洁收拾有点丢人。
“嗯。”栾行一还没有离开太远。
“沙发上也有。”让栾行一收拾就不丢人了?
“我,你别碰,我等会儿去收拾。”
栾行一洗完手出来还去房间把背心给换了,因为那上面也有,哦,现在豹哥睡客房,吉律师还送了他一套真丝睡衣呢。
换好衣服又在卫生间磨蹭半天才拿着湿毛巾出来,吉律师还懒散的靠在沙发上,从栾行一从里面出来视线就一直跟在他身上,看到人走到沙发旁,还往旁边挪了一下,贴心的帮人提示位置:“这里。”
栾行一抬眼撇了他一眼,特好奇他现在脸上是什么表情。
也就只看了一眼。
“这里还有一点儿。”
栾行一:“…………。”
看到栾行一起身又问:“擦干净了吗?”
栾行一把自己手里的湿毛巾塞到他手里恼哄哄的说:“你自己擦。”不管他在后面嚷嚷,头也不回的进了房间,还把门给反锁上了。
没一会儿就听到门外响起了敲门声:“哎,栾行一这毛巾放哪?”刚才还‘行啊,行啊’的叫,这会儿就又变成了栾行一。
栾行一打开门把毛巾接过来,自己去卫生间吧毛巾给洗洗搭起来,吉律师就靠在门框边看着他:“唉栾行一你屁股现在怎么这么翘?我记得你之前没这么翘啊?”
“你说我要是把屁股练成你这样需要多长时间?”
“唉,问你话呢?”吉律师敲敲门引起人的注意,现在不说话什么意思?
栾行一都快用手把毛巾给烘干了,就是现在不想跟人说话的意思,人还跟在后面一直说个不停,明明已经看出来自己的想法,还故意装大尾巴狼。
狼先生的獠牙冒头了。
“健身是全身性的,只练一个部位不现实。”栾行一还是放过了那条可怜的毛巾,侧身贴着墙从里面出来,卫生巾太窄,空气还不流通,闷的他透不过气。
吉律师继续拖着大尾巴跟在他后面:“我看网上就有专门练屁股的,人家都说只需要两周就能有效果。”
栾行一往沙发方向走的脚顿了一下转向了自己待得最多的地方,跟铁疙瘩打交道比跟没好安好心的大尾巴狼要轻松,自在:“都是噱头,效果达不到。”
“栾行一你生气了?”
栾行一这才抬头看人一眼摇头,这人又从哪得出的道理?
“那你是害羞了?还是后悔了?”
“都,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