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丑啊，又丑又恶心，怪物就该死，我妈说他是怪物”

……

季青缕歪头，不懂他什么意思。

只见他手抖动着一点一点掀开，露出一点痕迹，手又放下去，夏樾抬眼笑着说：“开玩笑呢，就是我脖子后面有超大块的胎记，不是很好看诶，刚好用头发遮住，不然多影响美感。”

夏樾放开身体，不再拘束，“其实，高一的时候我和前主任说过这件事，换了主任之后就忘记说了。”

季青缕见对面的人扬起笑容，只是那笑却不达眼底，只点头公事公办，“好，我会和主任说这件事，回去吧。”

一听到要回去，立马精神起来，夏樾瞬间起身，“啊，好的，好的，那会长我先回去了。”

等夏樾走后，季青缕拿出口袋里的手机，放到桌子上。

季青缕歪在沙发上，眸子懒懒的看着对面，全无之前的温柔，指尖轻点皮质沙发，唇角勾起一抹弧度，低低地叹息了一声。

夏樾转悠了一圈，刷卡给程杨买了一瓶水又转悠了一圈才回去。

刚好放学。

程杨坐在座位上，脸黑沉着看对面拿水的傻子，语气不怎么好，“你怎么不明天回来？”

“给”，夏樾把水放到程杨的桌子上，站在他面前回答：“教导主任找我谈话。”

“谈一上午，你踏马骗傻子呢”

对啊，骗傻子，夏樾想，但面上还是恭恭敬敬，“怎么会呢？教导主任找完我班主任又找我。”

“呦，还是个大忙人呢，教导主任找完班主任找”，程杨拿起水，拧开瓶盖，站起身，兜头浇下来，照着夏樾的头顶。

“不听话的人，就该受到惩罚”

水从头顶浇下，顺着轮廓砸下来，眼睛被水糊住，头发失去棱角，下巴处悬挂着水滴，夏樾被浇的猝不及防，但站那没动，握紧的双手慢慢松开。

校服外套湿了一大块，就连裤子和鞋子也没能幸免。

周围还没走的同学倒吸一口凉气，还有些人笑着看这场闹剧。

程杨看他的手从拳头慢慢松开，唇角勾起，手拍了拍夏樾瘦弱的肩膀，“夹着尾巴做人多好啊，傻子。”

“是”，夏樾点头，头发还在滴水。

程杨接过旁边人递过来的纸巾，擦了下手上的水渍，轻轻地笑了，带着几个小弟转身离去。

等程杨走后，班里的人也散的差不多。

夏樾低头把空瓶子捡起来，捏扁，把瓶盖拧好，把瓶子放进口袋里。

他脱下校服，短袖也湿了大块，要回到宿舍换衣服。

他从卫生角拿过拖布把地上的水痕拖干，把校服搭在臂弯里。

“哥～”

“哥～”

“哥～”

欢快可爱的声音传来，夏樾听见了，继续往前走，心想谁家的弟弟来找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