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樾提心吊胆地坐了整整一节课,连觉都没敢睡,睁着俩大眼紧紧盯着老师,仔细听老师讲课。
要是往常,他早睡的昏天黑地。
他怕一觉醒来,身处非洲。
他这节课的专注度把老师都吓了一跳,甚是欣慰,老师频频看过来点头,心道,孺子可教也。
现在知道学习还不晚,不就是全校倒数第二,有什么可怕的,只要肯埋头,进步还不是手到擒来。
夏樾无意和老师对视,身板坐的更直,双眼炯炯有神,手上的笔就没停过。
惹得程杨都看了他好几眼。
程杨扫了一眼旁边奋笔疾书的人,差点没喷出来,这傻子写的是个啥啊!
‘抗哥r歪提雷特……’连祝贺都不会写,还听的这么认真,也真是牛逼。
松华高中的英语课,老师几乎全英教学,培养语感,听不懂?那敢情好啊,学呗。
程杨象征性地用手捂住嘴憋笑,玛德,这傻子笑死人了,啥都不会怎么进的松华?
话说,松华能走关系,他想起昨天夏樾把喝完的塑料瓶捏扁放进口袋。
那学习?闹着玩呢,全校倒数,连个祝贺都不会写。
大呼一声,花()生,你发现了盲点。
他拄着下巴盯着夏樾看了好几眼,什么也看不出,没什么特别的。
可能长的还行,其他的?没了。
这傻子脑子不聪明,心还闷坏。
夏樾被盯得浑身发毛,更加认真听课。
直到下课铃声打响,夏樾才松了一口气,挺直的脊背微弯,手中的笔终于停止了工作,一看笔记本,上面记得密密麻麻的,颇有成就感。
“噗嗤”一声,程杨笑出来。
夏樾不明所以。
“傻子”
“……”
程杨又说了句,“还真是傻子。”
“你是煞笔”
程杨眯起眼危险地靠过来,“你说什么?”
腹部的伤又隐隐作痛,夏樾指着窗外的路过的鸟儿,“你是煞笔。”
程杨收回视线。
夏樾一脸冷静地盯着语文课文看,心里却吵的厉害。
煞笔,煞笔,煞……就你是煞笔,你是全世界最大的煞笔。
艹,真煞笔,笑毛啊你,神经病。
程杨转头对夏樾说:“喂,去给我买瓶水。”
夏樾愣是没听清,什么东西,还吩咐我,滚。
“咚”地一下,夏樾的板凳被猛踹了一下,“没听见我说的话。”
后桌的同学听见动静,低下头去干自己的事。
“没钱”
程杨满意地笑起来,“手机拿过来。”
夏樾从口袋里掏出掏出老年机,“给,程少爷。”
程杨看着面前的的老年机傻了眼,这傻子穷的连个智能手机都买不起。
“逗我玩呢?”
夏樾摆手摇头,“没…没,程少爷,我只有这一个手机。”
“那你平常怎么付的钱?”,程杨随意的将腿伸到夏樾那边。
“用现金”
程杨没现金,自从有了手机支付,谁还随身带钱,不过他的钱包里倒是有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