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杨注意到夏樾的转变，唇角勾起一抹笑容，有意思。

“玛德。逼崽子，你们几个愣着干什么？”

万辉疼的松开手，对着夏樾的肚子踢了一脚，夏樾手被两人按住，躲闪不及，生生受了这一脚。

“艹”

校服外套上一个大脚印，夏樾抓住旁边人的手正要反击。

“行了”，程杨漫不经心地把打火机塞进口袋里，瞥了一眼三人。

三人松手，夏樾扶住后面的墙，拍打身上的灰尘，越过程杨就要走。

“下次骂我之前想想自己的身份”，程杨唇角勾起一抹淡笑，拍了拍夏樾的肩，“我当然知道不是你弄的，毕竟你可没有那个胆子，但我也得有表现不是？”

周遭的人看完就散了。

万辉揉着自己的脖子恨恨地看着进去的人，眼底阴鸷一片，手握的嘎吱响，敢下他的面子，等着。

程杨余光瞥见万辉的愤怒，眼里的兴味更加明显，转身离开下楼去了。

再回去的时候，座位已经被收拾干净，林知正坐在座位上学习。

夏樾捂着腹部坐在座位上，估计要发青，玛德，疼死了，下手真狠啊，一群渣子。

早上什么也没吃，此时，胃部火辣辣的，疼的他额头冒虚汗，手紧紧地捂住腹部，趴在桌子上紧闭双眼。

“你…没事吧？”

林知见夏樾一回来不太舒服的样子。

“没事”，接着又趴回桌子上。

自习一下课，夏樾捂着腹部冲了出去跑到洗手间大吐特吐。

吐完之后，简单的漱口，脸煞白的厉害，无视其他人的打量，上课铃打响，所有人奔着教室冲，只有他往反方向走。

坐在校园的长廊上，手边的袋子里放着吃了一半的面包和半瓶矿泉水。

“啊啊啊啊啊，玛德，煞笔，别让我逮着你们几个落单”，夏樾双手乱揉着头发，“不是说好的学校管理严格，怎么看着人被打没一个告老师的啊！”

他也想去告老师，但怕被报复，没敢去。

现在吃了点东西，胃才算舒服不火烧，又掰扯手指开始算生活费。

“穷死我算了，这他妈什么倒霉的命，来个雷把我劈死吧”

头发被揉成了鸡窝，东一杵子，西一冒头，眼睛瞪得大大的，目视前方，已然呆若木鸡。

程杨刚出商店出来，嘴里叼着烟，打火机在手中上下抛着，抬眼就看见长廊上的人双手不断揉弄着头发，嘴里嘀嘀咕咕地说着什么。

他转身本想走，可脚不自觉的拐了弯。

“啊啊啊啊啊，我的天呐，我遭受了校园霸凌，我要报警，把他们全都抓起来，疼死我了，肯定都青了，一群神经病”

“这泼天的富贵什么时候能到我身上来，我想成为有钱人，我不想当穷逼，我想吃五块的面包”

程杨脸都黑了，嘴巴里的烟始终没点燃，哪来的傻子，刚刚的精明都到狗肚子里去了？精分中二少年，还是个话痨？

夏樾起身三两下把剩下的面包塞进嘴里嚼吧嚼吧，“额”，有点噎得慌，他拿起水，仰起头，漂亮的下颌线一览无余，喉结不断上下滑动，水顺着嘴角流下来，他从口袋里拿出纸巾擦了擦。

“当”地一声，矿泉水瓶以一个抛物线的弧度进了花坛里。

程杨看着他撅着屁股又找了半天水瓶子，最后，又投了一次，还是没过，他像是认命了一样，把瓶子捏扁塞进了校服口袋。

然后，欢快地从校门口溜出去了。

？就这么出去了？丝滑的像是吃了某芙，这看大门的干什么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