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南霁禾的人生来说,缺爱的本质是缺钱和缺钱。
如果真的爱她,那就把所有的钱和资源给她,让她踩着身体往上爬。
权力和金钱是任何东西的补品,看那些同类尤其是男人们崇拜又小心翼翼的眼神,-超-级-爽-!
但那一丁点的虚荣心满足以后,迎来的是空虚。
还有东西…
还有东西没有被弥补。
小时候忍着的蛀牙
穿别人剩下的衣服
苛责的母亲,消失的父亲
发出嘲笑声的亲戚
微弱的爱和沉沉浮浮的恨,也是无数的妥协和逃避。
因此,在途径一个路口的时候,南霁禾叫了停车。
所有人下意识的露出疑惑的表情,只有第二身体大马金刀的坐在她的身边,从口袋里拿出一叠绿色美钞。
南霁禾放下车窗,朝无助观望着街道的流浪汉说:“先生,我想要您的小猫可以吗?”
流浪汉牵着两只狗,抱着一只猫,而南霁禾一开口要的就是对方最宝贵的宠物。
菲尼克斯拿出来的现金少说也有几千美刀,根本没有流浪汉能拒绝这个交易。
对方却迟疑了。
南霁禾本体朝第二身体投去一个眼神,于是第二叠美钞出现在流浪汉眼前。
她的本意原本是照顾对方的自尊心,只是事与愿违的发展成横刀夺爱。
可南霁禾没有停下。
她清楚的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却并没有停下,而是很顺利的得到自己想要的小猫。
随行的忍者替她接手那只纯黑的小猫,南霁禾并不想接触可能没有疫苗也没有驱虫的猫咪。
她讨厌跳蚤,她曾经深受其扰。
然后车队继续行驶,平缓的让南霁禾昏昏欲睡。
她已经无比深刻的意识到,曾经的贫穷让如今的她难以真切的感受到幸福。
但这一天她依旧一路平稳的往前走着。
她是说,她期待感受到幸福的那天,期待靠自己就能真切的感受到幸福的那天。
南霁禾伸手握住自己的手。
健康的麦色肌肤触碰到白人男性白皙的肌理,相触之际,亚洲女性的眼眶微红。
看到自己的眼泪时,她的身体比大脑先做出了反应。
意味不明的情绪促使南霁禾下意识伸手握上自己的手腕。
“她”小心翼翼的将她揽入怀中,恍若在触碰什么稀世珍宝般。
碰到自己胸膛,南霁禾本能的愣了愣,是舒适的,极其舒适。
这是她自己,这份由自己操控得来的触感无时无刻提醒着南霁禾这个事实。
于是南霁禾便垂眸信任的埋进自己的臂弯,袒露出自己的脆弱。
近在咫尺的距离,令南霁禾自己将自己的情绪尽收眼底。
兴许是陡然的占有欲在作祟,“她”贪婪地汲取着怀中人对“她”的依赖。
粗粝的手抬起抹去自己眼角的泪珠,情绪主导着南霁禾做出逾越安全距离的举动,心疼的吻去自己的泪痕,连同对自己的情感一并融合吞噬。
窗外,是纽约市已经再次昏暗下来的天空,极具压迫感,令人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