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叙水抹了一把脸,站了起来:“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我上次都提醒了吧,就非要我这么明白地说出口?”
他拖着蜘蛛走到了门口,用力抛了出去,刚好落在匆匆赶来的温河一行人的车前。
温河提着棒球棍,急匆匆下车,迎面扑来嘴里咬着鸡肉干的恶臭蜘蛛,差点隔夜饭都吐出来。
“我靠程叙水你干嘛了?!!”
“不用谢。”程叙水靠着门框,戏谑地看他们,“里面还有两个,你们有的忙了,不用太感谢我带给你们梦寐以求的工作。”
温河:“……”
她咬牙切齿了一番,还是越过了程叙水,走到店里面,一眼便看见程叙水那个漂亮得出奇的小情人在货架上找着什么,手里还抓着一只脏兮兮的猫,正要往嘴里送。
她仿佛抓到了把柄,回头大喊:“程叙水,你家小情人要吃猫了。”
刚刚还夹在胳膊地下的铁锤,从温河旁边呼啸而过,带起的风甚至吹动了她的马尾,刷的一下飞到了小黑面前。
小黑松开小猫后颈的皮,双手抓住了铁锤,惊魂未定,抚着自己的胸口大喘气:“幸好接住了,不然我帅气的脸就要变成窝窝头了。”
抬头便看见程叙水的眼神,顿时更加害怕,浑身都僵硬了,小心地把地上昏沉的小猫提了起来,抱在怀里摸了摸:“我就是摸摸它,没想吃呀……”
程叙水:“最好是。”
温河挥手,几个人从车上下来,走进了宠物店,面对这幅场景,就算是再有经验也不由得瞠目结舌,虽然不是凶杀现场,但是诡谲的画面简直闻所未闻。
他们惊诧地看向温河,以目光询问该如何操作。
温河:“把该带的带走,其余痕迹处理干净。”
说罢,她看向程叙水,敲了敲耳朵上的耳机:“彦哥,我把照片发给你,你处理一下。”
程叙水有些不解,歪着头看她从车厢后面拿了一个摄像头一样的机器出来,对着宠物店所有的东西扫了一遍。
“这是做什么?”
“数据记录。”温河的回答简单直接,但是程叙水并不明白。
不过他也懒得操心这些人的操作,拉了小黑就要走人。
“哎,等等。”温河走过来。
她把棒球棍夹在胳膊地下,拿出手机对着小黑,小黑也顺从地举起了手,比了耶,笑容灿烂富有感染力。
程叙水:“……”
温河:“……比你个头啊,证件照,严肃点。”
“哦。”
小黑收敛了笑容,面无表情的时候整个人看起来冰冷了许多,看着镜头的时候,眼睛好像幽深的潭水,黑沉沉的,一点温度也没有。
“好了好了,你们走吧,我到时候会去找你们。”温河摆手让他们离开。
程叙水和小黑走在路上,小黑手上还拿着刚刚嘴馋央着程叙水买的冰激凌,身上穿着和程叙水一样的衣服,走在路上都是一道别样的风景。
小黑舔着冰激凌,对程叙水说:“我们要不要把肉球也交出去啊,感觉它特别不老实。”
“你想自己干家务?”
小黑苦着脸:“不想。”
“那就行了,等什么时候你愿意干家务了什么时候放它走。”
小黑把冰激凌一口咬掉,说:“好吧,那我们现在去哪?”
“回家睡觉。”刚说完,程叙水的目光就移到了别的地方,不远处昏暗的巷口,似乎有什么东西。
“怎么了?”小黑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却并没有发觉什么。
程叙水站定,说:“有东西跟着我们。”
小黑站在程叙水面前,挡住了他的视线,说:“有吗,我没有看见诶。”
程叙水搭着小黑的肩膀:“走了走了,大概又是一条见不得光的臭虫。”
小黑笑了:“我也这样觉得。”
他把手中吃剩的蛋筒扔向了巷子口,转身拉着程叙水:“走吧走吧。”
在他们离开之后,昏暗中似乎有什么涌动了一番,一条苍白修长的手臂伸了出来,将地上的蛋筒捡了进去。
……
“老大,东西抓回来了,不过不是上次那只。”温河将手中的收纳袋放在了台面上,对着身边的男人说。
付从戴上了隔离手套,将隔离袋打开,看向了里面的东西:“怎么损毁成这样?”
“上次那个小子干的,身手还不错,就是人冷漠了点,对我们爱答不理的。”
“程叙水……没有问题的话,可以尝试吸纳进来,现在异象越来越多,我们需要新的人才。”
“查是查了,就是有点……”
付从抽空看了她一眼:“怎么了?”
“他全家就他一个人,很多年前出了事故,眼睛瞎了,好不容易治好,没想到他的外公和父母几年之间全部去世,直到不久前都是一个人,不过最近多了个很好看的情人。”
此话一出,付从也沉默下来,沉寂了片刻,付从的声音再次响起:“多照顾照顾他吧,小孩一个人也不容易……对了,他的情人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他还拜托我们帮他情人上个户口嘞,也不知道哪冒出来的。”
付从动作一滞:“黑户?”
“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