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从玉不知道怎得心底生出一股心虚,惶惶然双腿夹在孟由安身侧,将他掀翻在床上。
碎瓷片被他扔的远远的,陈从玉狠狠?了孟由安一掌把他打的眼冒金星,加上本就虚弱,躺在床上一时起不了身。
陈从玉手心都红了,看着门口拿着刀带着青枝的闻浔因不说话。
闻浔因脸色阴沉的可怕,不声不响走进来,对着青枝说:“你先出去。”说罢,就关上了门,吃闷醋又闷着火气的男人可怕,陈从玉知道,他缩了缩赤裸的脚。
闻浔因看见他苍白的脚背,瘦削,脚背上青色的血管蜿蜒,在很多个夜晚,这双脚都在闻浔因的肩头摇晃。
他走过来,穿过陈从玉的腿弯,拦腰把人抱起,抱到一旁的小榻上,他拿起鞋子给陈从玉穿上。
陈从玉解释:“你看岔了……”
闻浔因低头没说话:“我知道,看见了。”
那块碎瓷就在地上。
陈从玉看他板着脸觉得好笑,扬声喊了句青枝,让她把孟由安弄出去。
他心里憋着坏,面上却不显,趁着闻浔因还没站起来,踢了两下,把刚穿好的鞋子蹬掉。他故意作弄闻浔因。
闻浔因看他一眼,任劳任怨地蹲下去,拾起鞋子捏住他的脚腕给他穿上,他单膝跪地,给陈从玉穿鞋子的动作,好像从前那个时代,结婚时的某些风俗,让陈从玉感到恍惚。
但他很快清醒过来,把空着的那只脚坏心眼地放在闻浔因/胯/上。
接着不轻不重地踩了几下,闻浔因闷哼一声,攥住陈从玉的脚,额冒青筋突突直跳:“干什么?”
陈从玉拖着腮,支着桌子歪歪头一笑:“不干什么。”
他又说:“找人去查我和萧南昭了?”
闻浔因突然不说话了,陈从玉嫌没劲儿倒也没生气,穿好鞋子就出去了。
青枝见他出来,动作颇为局促,支支吾吾:“好,好了?”
“嗯?”陈从玉看她一眼,没再多问她脑子里想了什么,接过刀问:“孟由安呢?”
“找人关起来了。”
“北狄使团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