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未说出口,只见纪凌深手一掰,错位的骨头被他掰正,随后拿起药箱中的药敷上。
以前在军中不少有这种情况,他处理这种伤势更是手到擒来,比谁都娴熟,所以他才为姜允上药。
一阵突如其来的剧痛袭来,姜允的脸刷一下就白了,额头汗珠冒出,牙关紧咬,抓紧衣摆的手紧紧捏住。
纪凌深手上的动作一顿,轻轻为她擦拭伤口。
“先忍一下,很快就好了。”
姜允听着他说的话,沉默的点头。
艰难的包好脚腕,姜允这才松口气,连针都不等她扎上,太疼了。
“将军可还有什么事?”
“没事……我先回东苑了,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就叫丫鬟。”
“好……”
房门被关上,又再次打开。
——怎么快就回来了?
“大爷,你来做什么?”
“这这这东西,是用来干什么的?”
老者看着手中的药丸,眼神疑惑不解。
这香味似曾相识,是在哪里闻到过?
“大爷,可否将药丸给我?”
“不行!你要拿走他。”
“不会,我就看看。”
“还是不行。”
见她腿脚不便,老者直接后退大一步,谨慎的看着她。
见他动作,姜允简直被他这举动给气笑了,这东西本来就是她的,这人怎么能和她抢呢?
“还给我!”
“不还不还!我就不还!”
“哎你!”
看着老者夺门而出,本就心情不好的姜允更是烦上加烦,
视线扫过腰间,那枚玉佩静静挂在腰间,玉佩尾端还有些许朱红,穗子高高挂起。
将玉佩握在手心,姜允视线渐渐模糊——
娘亲,她该怎么办?现如今的一切已经超脱她的掌控了。
时间越久,改变的因素就越多。
想通这个道理,姜允直接重新将纪凌深包好的伤口拆开,在脚踝处扎上几针,迅速包好后向着淮南王书房走去。
书房没人,把手在门外的士兵不让姜允进去,姜允索性换个地方,她在王府侧庭等她。
刚从山上回来的宋衡听闻此事后便前往侧庭,只见姜允悠闲坐在桌前喝茶。
“听闻姜医师受伤了?伤势如何了?”
“确有此事,不过无碍,王爷请做。”
桌上香炉里燃起一缕缕白色烟丝,与侧庭融为一体。
“近几日都不曾见王爷,是有什么要紧的是吗?”
“将近年关,府上实物越来越繁杂,连着陪夫人的时间都减少了。”
“夫人?王爷还有位夫人?为何在府上从未见过?”
“烟儿去养伤去了,寺庙大师帮忙算过,待在外面有利于恢复。”
拿起手中的杯子,姜允嘴角上扬。
姜允这时说起刚到淮南时遇到的各种暗算,宋衡闻言面容微妙,到这一些不自然。
“仅有这种事,看来是本王的疏忽了。”
“哦,是吗,到底是疏忽还是故意,我还真不知。”
擦觉一丝不对,宋衡眉头一皱。
“姜医师,你这是什么意思?”
“客栈那次,是淮南王派的人吧。刺杀当朝大将军,你说这罪名如何?”
“你!”
宋衡一拍桌子起身,站起来的瞬间,一阵眩晕袭来。
视线看向一旁的香炉,宋衡咬牙不好,只听“砰——”一声,淮南王应声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