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聊？”

“将军如何得知。”

“姜姑娘觉得这院中树如何？”

“很美。”

纪凌深并未回答姜允的话，而是直接迁到树上面。

敬完酒后，纪凌深通常找个地方坐下，虽不是很喜欢宴会这种繁琐的礼节，但为了百官之间的稳定关系还是要参加的。

宴会马上开始，府中的丫鬟和小厮纷纷端上食物，两名小厮走到姜允这里时姜允才回过神，像他微笑点头。

倏地一阵香味飘过，姜允眉头微蹙，转头望去时已经不见踪影。

“将军，你有没有闻到一股香味？”

“香味？未曾。”

姜允重新看向小厮消失处——

是我的错觉吗？

“怎么了？”

“没事，兴许是我闻错了。”

季文林走到前院，百官开始纷纷入座，季夫人抱着熟睡的朝儿来到前院，序儿则跟在身侧坐下。

姜允的视线跟随着季夫人移动，从面前经过时身体一顿，那种香味又出现了，这次姜允才肯定刚才不是他的错觉，只是这香味有些记得起来。

看着前面季夫人怀里的孩子，又看向季文林，心中的猜测越来越大。

最终姜允看向纪凌深。

“将军，我刚才又闻到那种香味了，这次没错。”

“那香味有什么奇怪的吗？”

闻言纪凌深也在空气中嗅着，确实有种若有若无的香气，不仔细闻还真闻不出。

心里忍不住赞叹——

嗅觉真灵敏。

“这种香味平时闻着没什么，但如果家中有刚出生的孩子……那可就不一样了。”

“你是说有人要害季小公子？”

纪凌深忍不住蹙眉，如果只是丫鬟不小心点错了熏香那还可以有个说词，如果是有人故意为之，那这季府早已不安全了。

大靖暗地里拉帮结派早已不是什么秘密了，各各心照不宣，但做到明面上的却寥寥无几。

季大人平时带人温和，几乎不参与朝堂斗争，究竟是何人暗算。

不等纪凌深细想，季夫人怀里的孩子哇得一声哭闹，宾客的目光纷纷集中孩子。

姜允看着纪凌深，后者像他点头。

季大人连忙上前，从季夫人怀里接过孩子，只是这次不管季大人怎么哄都不行，着急的不知所措。

姜允上前来到季文林面前。

“季大人，可否让我看看小公子。”

季文林迟疑的看着姜允，纪凌深见此上前与季大人说明一切，并说出他们的猜测。

季大人听完后脸色苍白，看着怀里的孩子，眉头紧锁。

“麻烦姜医师了。”

姜允朝季大人露出个放心的表情，下面的官员不知所以，纷纷看着姜允。

越靠近孩子姜允越是觉得熟悉，这种香味应该在哪闻过，脑海里浮现的画面太模糊，姜允抓不住那条线索。

姜允倏然回想起八年前，师父教与她的一种香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