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高高跃起,使敌人的攻击扑了个空。金色的长发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跃到敌人身后将敌人消灭掉,随后落地。
但突然又窜出一振敌短刀,扇着翅膀快速飞来。
“接招!”鲶尾帮乱挡下攻击,随即收下敌人。
“太感谢了鲶尾!”
“小心一点啊。”
但刚刚观战的堀川国广却察觉到了不对劲。
“你们看!这好像不是王点的敌人!”
一语道破真相,众人迅速观察了一下那边蓄势待发的敌人。
“那个...!这好像是池田屋那边的时空溯行军!”退因为曾经去过池田屋出阵,所以提前发现了敌人的真实来处。
“!!!”
如果是别的地方来的敌人,那么他们就要小心再小心了。因为他们的伤害是会对刀剑造成真实损害的!
在场一众刀都迅速严肃起来,举着刀戒备着。
“吼!”一把敌大太刀冲刺过来,它身后的几振刀也跟着这个前锋冲刺过来。
领头的大太刀的力气显然是要比胁差和短刀的力气要大的多,所以萤丸也身为大太刀,主动揽下抵御敌太刀的任务。
“锵锵!”萤丸挥动沉重的大太刀,叮地一声与敌大太刀碰撞在一起。
尽管萤丸已经尽力控制住了相对难对付的大太刀,但依旧有敌人比他行动更快。
“哼!”鲶尾受到了敌人的攻击,闷哼了一声。
那敌人行动极快,不到几秒就已经把众人捅了个遍。
大家身上都出现了一个血窟窿。
我看着那穿过刀装保护罩所造成的伤口,疼的差点没一口气背过去。
我刀装一个也没有碎掉,为什么他的攻击可以穿过刀装的保护?
不得不说,敌人的配合还真是默契,就在上一个敌人攻击完之后,又一个速度很快的敌人转身攻击。
我看到鲶尾身上的刀装经过多场战斗已经碎了,尽管可以恢复,但也要出去才能恢复。
乱他们看到如此强大的敌人,心中有了退意,反正也只是一个活动,随时都可以撤退。
但一想到这是好不容易得到的小判才换得的一个令牌,一想到本丸里还有人在等着他们……
他们心中又燃起了熊熊战意。
但是宗不一样,他没有拼命的理由。
乱不禁这么想着。
“宗!你没事吧?!你先躲在一旁休整吧?这伤出去后可是很疼的!”我看到鲶尾帮我抗下一道攻击,狰狞的伤口如同一朵血之花在他肩上绽放。
明明你自己也受伤了,怎么还有心去关注别人的情况呢……
“还能行动吗?这一下子下去你恐怕已经中伤了吧?”
又是这样……因为实力不足只能退到后面尽量不给大家添麻烦……上次烛台切也是……
我看着身上陷入伤口越来越多的大家。
明明最应该休息一下的是你们……
我有些费力地直起身子,胸前感到一阵黏腻和疼痛,是血肉粘住了衣服。
敌人无声无息来到我的身后,给我捅了我本该受着的一刀,可能是这一刀攻击力太强了,我的刀装全部碎裂也没能挡下这一刀。
我瞬时瞪大眼睛,腰间那早已愈合的伤口又被狠狠撕裂开,疼痛程度似乎比之前多了好几倍。
我已经没力气说话了,只能大口呼吸着,如同一天搁浅的鱼,但同样也是一阵阵疼痛。
整个身体像是要碎掉了一样,我刚刚直起的身子险些没跪倒。
堀川国广注意到了我这边,急忙大声喊:“宗重伤了!我们先保护他!”
刀们立马不顾敌人的攻击阻拦,以我为圆心围成一个圈。以这个阵容为基础拖延着时间并保护我。
我感到眼眶有些湿润。
他们知道,这样重大的错误时之政府一定会派人管理,回头路因为这里是王点的原因已经被封死。他们打不过这群时空溯行军,只能等待官方人员的到来。
我想要帮他们。
我看着他们与敌人厮杀的姿态。
可我知道,现在不是逞强的时候。
我张张嘴,似乎想说出来点什么,但是什么都说不出来。嗓子和口腔里全是血腥味,鼻子里似乎也能闻到。
尽管我有着刀装的保护,可我的实力也不足以与他们并肩作战。
他们是真正的刀剑,而我却只是一个努力拙劣地扮演成刀剑的冒牌货。
我早该醒悟了。
五虎退的血溅到了我的脸上,缓缓流下。
那样柔弱的孩子都要为了保护我这个软弱无力的冒牌货而撒下热血……
明明我的生死你们完全可以不管,毕竟我们才认识多久啊……
“你的消极情绪我不用看都已经感受到了。”鲶尾故作轻松地说了一句:“因为你是同伴,所以我们才要拼尽全力保护你。”
鲶尾的背影好像和当时烛台切的背影重叠在一起。
性格不一样甚至可以说是相差甚远的刀剑,却拥有着一样可贵的精神。
同伴……
我现在这幅样子一定很狼狈。
有人说,穿越者是生来就要当踩着无数人尸骨的无情龙傲天,该跑就跑。
但是人的本性告诉我,你不能,你无法抛下这群真诚无私的刀剑,你无法独自逃跑。
可是伤口的疼痛又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我,你太弱了,你无法与他们一起战斗。
这一个月来,因为学了点新东西就沾沾自喜的我,还是太过愚蠢,太过自信,太过弱小了,我居然连敌人的身影都察觉不到。
一直自私地躲在烛台切、一期老师身后的我,如今也想要获得保护大家的力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