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需要孩子，所以哪怕我会想，在脑子里过一遍也就够了。这种只愉悦了我的流程，完全可以不要。”

陈姝身体机能没有问题，更不是对欲望羞于启齿，但爱是拥有生理的本能却又能克制住生理的本能。

“我查过资料…。”她说。

林雨泠神色微怔，反应过来她查了什么后哑然失笑，“原来是这样。”

“嗯？”陈姝被他笑得摸不着头脑，坐立难安，像个等待被训斥的小学生。

林雨泠倒是安心了，坦然开口抱怨，“我还以为你现在只喜欢和我柏拉图。我暗示过你好多次，你都糊弄我，就是不肯。以我们现在的关系，更亲密的事完全是水到渠成的，你也没少跟我亲亲抱抱，为什么总是不肯再进一步？之前说我意识年龄小你三岁，那现在呢？搞得我每次想起来就要苦恼一下。”

“噗…”陈姝没能忍住。

“很难不在意，不许笑！”

“咳。”陈姝直了直腰，以示认真，“没有，我只是觉得，很可爱…，有种很浓郁的生活的感觉。自从毕业，我们总在聚少离多，后来也不是在出任务就是处理政事，陀螺一样，被抽打着停不下来。能像现在这样真好。”

“嗯~。”林雨泠被哄开心了，猫儿般灵巧地往陈姝怀里钻去，脑袋轻轻靠着她的肩，蹭了蹭。

“我也觉得。”

依偎着，缓缓倾诉起在这个世界之外只属于彼此之间的事。

“很久以前，差不多是我刚刚意识到自己喜欢你，有那么一段时间，我内心拉扯确实很重。喜欢与你在一起的感觉是真的，不能接受更深的亲密行为也是真的，我害怕的事情有太多太多。又哪怕是到今天，AO的消失又并不意味着性别问题的消失，它最终会走向什么样的方向，我不知道，也不再能预判。”

“不过，当我第一次对你说‘我爱你’，这些纠结就彻底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在我们之间，性别不再重要，因为我确定，无论你是男是女，是Alpha还是omega，又或者是beta，我都会爱你。”

“所以，打开看看吧，我也想知道阿峥在搞什么名堂。”

陈姝紧了紧臂弯，“好。”

掌心扣在腰上没舍得松开，只肯腾出一只手去开箱子。

林雨泠到底还是有些紧张的，紧盯着，把自己所知道的全想象了进去。

“咔哒。”

箱子开了。

“这是…”

两人同时将手伸了进去，拿出了那厚厚的一沓纸——《不定积分一百题》。

“羞耻play，错多者…，朗读…，个人空间历史动态一百条…？！”

“…”沉默，是今晚的——不，根本沉默不了一点，“我要断了姜勇的研发经费！！！”

与此同时，林雨泠已经偷偷打开光脑，狂敲周峥的聊天框。

【林雨泠：你网站没了！】

【周峥：（无辜jpg.）这尺度不大吗！你就说是不是羞耻play吧。】

“下次聚餐玩这个倒是不错。”陈姝咬了咬牙，“我记得勇子哥军校会儿还发过‘世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来表达自己的郁闷。”

“你不提我都要忘了。”林雨泠吓唬了周峥几句要清理他的小说包，随即将光脑调成静音，“那你呢，你发过什么？”

“关禁闭之后，气不过，发了条‘我要在曹鑫坟头种香菜’。”

“噗…，那带我一起，我放炮仗。”

校园时光恍如昨日，世事变迁，幸运的是，十人组的心从未离散。

四目相对，陈姝忽然正色，“我想吻你。”

那声音轻得像一片羽毛，却重重地落在了林雨泠的心上。他脸颊不自觉烫起一层薄红，如是被晚霞轻轻拂过。

于是主动勾住陈姝的脖颈，将她微微下压。

陈姝配合着，感受那指尖在她发间轻轻挑了两下，散下了长发。

他主动抬起下巴，微合双眸，缱绻地呢喃，“你身上总是暖洋洋的，像冬天的壁炉。”

“我想咬你一口，很久之前就想…。我还想要，侵犯你的边界，和你煮成一锅热红酒。”

“想这些时，我脑袋里完全没有什么Alpha，omega的事情。要怎么做，会怎么做，舒服或者不舒服…，我只是本能的在融化…。”

“试着多触碰一下我吧，哪怕是，吻得更用力些，拥抱得更紧些，你要牢牢抓住我。”

“想吻我，就得这样…，离近一点，再近一点，直到…，我说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