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云榷突然说:“你之前说叫我撤离,但我对你不是还有点别的用途吗?我最后再撤离吧。”
宋秉初垂着眼皮吃饭,沉声道:“你只需要服从安排。”
“你在害怕什么?真的很危险?”云榷看着他。
“你不怕死,那你在这待着干什么,自己进4-4闯荡去。”宋秉初神色沉郁,“让你走你就走,你以为自己是什么救命神药,我离了你就会死么?”
云榷老老实实地垂下眼,没再说话。
宋秉初带着脾气说的话在云榷这儿就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云榷对宋秉初,在他自己承认的范畴里,更像是哥哥对弟弟……还是自己亲手带大的那种。
虽然两人具体年龄差多少,谁是哥哥谁是弟弟,没人能知道,主要是云榷没有一个准确的出生年月。但有没有都无所谓,对云榷而言,宋秉初就是自己一个一个拼音字母、一句一句中文发音带大的小孩。
严格说起来,他现在说话这么难听,自己有很大的责任。
“先把你那什么信息素紊乱的破病治好再担心别人吧。”宋秉初补了一句。
云榷咬了咬筷子头,哦了一声。
“你为什么会得这个病?”宋秉初问,“资料上说如果年轻的时候没有玩得太过分,一般人都不可能会有这个病。”
信息素紊乱这个病症在互联网上的评价都很极端,确实一部分人是因为玩得太乱了,接触过的异性信息素多如牛毛,引起了紊乱反应,从此就败坏了信息素紊乱症的名声。
邢亦当时第一个就否了这种可能,于是在多种成因和症状的对照中,他迟迟没办法推测出云榷到底是什么情况。
云榷知道他想问什么,随口说:“就突然病了。”
宋秉初哦了声:“这么突然?”
云榷没看他,将碗里最后一点豆浆喝完,扔掉一次性筷子,站起来时说:“你不会想知道的。我去换个衣服,十分钟之后一起下去?还是你要自己先下去也行。”
“不好意思说?你心里有鬼吧,你的病例上显示是三年前的8月确诊的,我6月刚走……才不到两个月。”
“你想说什么?”云榷推开门,回头看他,脸色少有的在平静中有些严肃:“如果你觉得我乱搞,那你就这么觉得吧,毕竟我们以后也不会结婚,我的品行对你没有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