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选择性间歇性失忆,”花花理直气壮道:“我可以一会知道一会不知道。”
只要你不希望我知道,我就可以做一个快乐的只会阿巴阿巴的小傻子。
她眨眨眼,这么表示道。
我扶额,别过头:“……那也不行。”
“真的吗?真的不行吗?”
我挣扎道:“不然你试试尊腐骑士套?尊腐骑士芬雷,女武神麾下的女武神,万将丛中护主孤身北上,人送称号芬子龙,你要的帅气和美丽都有。”
“我不,”她察觉到了我的松动,非常熟练地蹬鼻子上脸,“我比较喜欢不做人,创死那群逛展的。”
我闭上眼睛。
“小春?小~春~~”
我长长叹气:“知道了,我给你找。”
对不起,漫展的各位,我尽力了。
……
首先我不是颜值歧视。
其次我也没有种族歧视。
最后我不歧视任何存在。
但,白金之子这个,只要穿出来都会被“请各位褪色者过剧情时穿得像个人”的存在,真的,真的——
“哦哦哦——”
那家伙自从套上这层皮,就自动谐星化,现在正拉着一个白毛一个黑毛在跳啊B的《白金之子,但是黄金律动》,创死路过观众无数。
黄金律法有你了不起。
我压制住蠢蠢欲动想要拔刀读水鸟乱舞的右手。
……好想装作不认识她。
但是不行,全场和环相关的就我和她。
用了毕生的忍耐力,总算结束了。
套着皮套露出真面目浪爽了的花花心满意足:“白金之子真是宫崎英高21世纪最伟大的发明。”
我:冷漠。
不冷漠不行,因为我俩过于还原,想要合影搭话的人都在蠢蠢欲动,但凡我态度好点,我俩就能被淹没——
我怀疑这就是她敢这么浪的原因。
“咦,是花——是凌霄吗?”后方有一个不确定的男声,叫着花花的大名,我心里一凛。
这身装扮将锋利而危险展露得淋漓尽致,我一回头,穿着纯黑色制度,黑发蓝眼的男生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不、不好意思,我认错了……”
“咕哒君?”花花从我背后探出一个脑袋,“你也在啊,那玛修也?”
他肉眼可见地松了口气,“学妹、不,学姐去买本子了,我路过看到了熟悉的轰动,觉得有可能是你……”
我默默转头:感情你不是第一次造成这效果。
花花:“这、这并非我本意,我这次都裹得严严实实了——”
但是你浪啊。
花花挠了挠光溜溜的头,傻气的动作在白金之子的皮套下套上了一层浑然天成的谐:
“哦,你们这次没有摆摊啊。”
被花花称为“咕哒君”的男生应当还是个大学生,浑身的书卷气和未被社会毒打的青葱生嫩:“因为出了那种事,她也没什么精力产粮了,对了,还没有谢过你的帮忙,要不是你,我和学姐、不是,学妹……算了,你知道我在说谁就行,我们可能连回都回不来。”
“举手之劳啦,”花花不在意道,“倒是你们,还是尽快搞清楚只是一场意外还是以后都会有的常事,不然这次我可以助战,但我不一定每次都能回应你们。”
“嗯,我们会注意的。”他认真地应下,看向我,好奇且怂地问道:“这位是……”
我从刚刚开始就默默听着他俩进行我听不懂的谜语交流,见话题转到我身上,还以为是什么行内黑话,下意识地看向花花:我该怎么接?
可能隔了一个白金之子皮套和一个黄金头盔,我俩毫无默契,花花在我的注视下困惑地歪了下头,迟疑地:“呃,我的室友,她比较内向。”
我:“……”行,我可以内向。
我不说话,男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态度突然肉眼可见地变得拘谨且紧张:“您、您好!”
花花挠了挠头,又挠了挠头,对突然变得尴尬沉默的环境有些无所适从,试探地:“不如,我们找个地方,一边吃一边聊?”
没有什么是一顿饭不能熟悉的,如果有,那他一定不是本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