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这些手下也忒没人性了。”
梁生忆放下茶杯,举起两只受伤的手,心累道,“我现在哪里还有力气,他给你下药也要看看时间吧?”
解捷平明白过来她的意思,脸上瞬间红得像天边的落霞:“不,不是我……”
梁生忆当然知道不是他指使的,不然也不会这么心平气和地跟他说话了。
梁生忆:“你现在立刻让他们给你送一壶水,喝下去。再让他们送一盆洗澡水来,坐进去运功排汗,排干净了就差不多了。”
解捷平立马打开门,喊道:“给我一壶水!再打一盆洗澡水!”
手下惊奇道:“少主……你这么快啊?”
解捷平心累:“什么跟什么啊!快去打水!”
解捷平一回头,发现梁生忆正从怀里掏出一颗药丸,麻利地放进口中咽下。
解捷平眼巴巴地看着:“你刚才吃了什么?解药吗?也给我一颗啊。”
梁生忆淡淡道:“你之前吃过的,剩下的最后一颗丹药,我也没想到会用在自己身上。”
送水的人还送来了一些吃的,梁生忆在这边吃,解捷平在那边排汗。
隔着一道屏风,另一边烟雾缭绕,隐隐约约看到一个劲瘦如豹的剪影。
抬手时紧绷的肌肉轮廓,无一不显示着主人的隐忍难耐。
运功排完毒后,解捷平从屏风后慢慢走出来。
他头发上还滴着水珠,从娇艳欲滴的唇边,顺着锁骨滑入衣衫之内。
白色的里衫贴着他的肌肤,胸膛处绷紧的布料,几乎要裹不住胸肌;再往下,是剑脊般的腰线。
梁生忆挪不开眼睛:真是盈盈一握楚宫腰啊……
解捷平还在那边张罗着其他人换一桶水。
他知道梁生忆爱干净,肯定受不了自己如此狼狈。
这边梁生忆已经蠢蠢欲动。待其他人出去后,她激动地搓搓手道:“你能不能把上衣脱了,戴上你白天戴的那个银链子啊!”
解捷平见她手上的动作,看得肉疼,赶紧上去按住她的手,轻声呵斥道:“你先别乱动,我给你换布。”说着仔细拆开手上包扎的布。
梁生忆语气轻松道:“指头上的只是点刺出血,还是你动的手,止了血之后早就无大碍啦。手腕上的再包扎一下就行了。”
解捷平抬头瞪了她一眼:“你下次能不能不要再以身犯险了?那家伙割你手腕的时候你知道我费了多大力气才忍住不冲上去吗?”
语气虽然重,但手上的动作依旧轻柔。
“知道啦知道啦。”梁生忆好笑道。
解捷平见她依旧敷衍自己,赌着气说:“待会儿你洗澡的时候手不要碰水,我先给你擦擦胳膊。”
说着去旁边的盆里,拧出巾帕,回来给梁生忆在伤口周围小心擦拭干净。
解捷平低头,几缕发丝不经意间垂在梁生忆手上,冰冰凉凉的。
他之前头发不长,但一头毛发旺盛,只在额间束一抹额,意气风发,不受拘束。
如今头发略长,似乎到了要挽上的地步,此刻青丝倾下,脸上的布与眼罩尽卸,眉眼中更显别样的温柔与迷人。
最主要的是……他的衣服实在是太露了啊啊啊啊啊!
解捷平坐在床边,为了将就梁生忆,弯腰低头,胸前的雪白肌肉一览无余,还能隐隐看到如雕刻般的腹肌。
梁生忆仔细思索,错过此等美人,自己今后还能不能吃到如此极品?
过了今天,自己的命又能续到几时?
今朝有酒今朝醉,似乎也有几分道理?
思考间,解捷平给她擦拭好之后,居然又莫名其妙地吹了一口气。
梁生忆咬牙切齿道:“我意志薄弱,你不要再勾引我了!”
解捷平似乎也反应过来,直起身,眼神闪烁,有些害羞道:“我,我小时候听我娘亲说的,吹一吹就不疼了。”
这就是传说中的傻得可爱吗?
梁生忆嘴巴里舌头炒菜,了然于心:勾引我。
梁生忆又问:“难道你不帮我吗?”
解捷平脑子卡壳了:“帮你什么?”
梁生忆可怜兮兮地举起双手:“我这样怎么洗澡嘛。”
解捷平结结巴巴道:“男女授受不亲,我,我去找个女子帮你……”
梁生忆嘟起嘴巴说:“我不相信别人,我只相信你~”
解捷平为难道:“那,那好……我,我闭着眼睛。”
半刻钟过后。
梁生忆张开双手,有些无语道:“脱个衣服要这么慢吗?”
解捷平死死闭着眼睛,闻言有些慌张道:“那,那我快一点。”
但是手上一碰到什么关键部位,立马缩了回去。
梁生忆看得心累,说:“行行行,你回去吧,等下把上衣脱了腰上带着腰链等我啊。”
解捷平呆呆地坐回床上。
他看了一眼屏风,目光如触火般赶紧收回。
他愣愣地脱下上衣,在光滑的腰肢上直接戴上腰链的时候,心中的羞耻达到了巅峰。
要是被魔教其他人知道,少主象征的银链连带着他本人被玩弄到如此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