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呢？

况野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因为他没经历过，还有人与人之间的思维是有差异的，哪怕经历过同样的事情，他们也无法完全做到感同身受。

“每个人的选择都是由他们的经历和价值观塑造的。”况野的声音平静而温和，像是在安抚一个迷茫受伤的孩子。

“有时候，面子对于他们来说，可能比内心的痛苦更重要。”

“也有可能不是面子问题，是利益问题，在做一个决定的时候，肯定会经过多方考虑。”

引鹤来双眼无神怔怔地看着天花板，“但是，这样值得吗？为了一个虚无的面子，牺牲自己的幸福和未来？”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迫切，仿佛在寻求一个答案。

况野沉默了一会儿，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确定，“也许，他们认为这是值得的。”

“有时候，人们害怕改变，是害怕面对未知的结果。他们宁愿选择一个已知的痛苦，也不愿意冒险去追求可能的幸福。”

引鹤来沉默了好长时间，久到况野都要以为他像平时一样睡过去了，正要开口询问的时候，听到电话那头传来模糊的声音，像是从远方传来的呐喊。

“我不愿意这样。”

“没关系的。”你不用做什么，我会走向你的，在你回头就能看到的地方。

“如果，我是说如果。你会……想要有一段长久的关系吗？”其实我是有一点想答应你的，就……一点点。

“得看是什么样的关系呢？路人？朋友？……亦或是情侣爱人？这些都不一样。所以，小羽毛，你想知道什么样的呢？”

顿了一会，况野继续笑着问，“你想知道什么都可以直接问我，不要这么隐晦，有时候我很笨的，我会猜不出你的想法，所以你可以直接告诉我吗？小羽毛~”

引鹤来扯着被子，整个人都蜷缩进去，声音在被窝里面显得闷闷的，“就是……情侣，爱人之类的……”

“真个啊~”况野闷闷的低笑，通过话筒传到引鹤来的耳边，闷闷的有点性感。

“这个问题，你想听几遍我都可以告诉你，我想和你在一起，一直一直和你在一起，不仅仅只是男朋友的身份，想步入婚姻的殿堂，成为你的家人，想亲眼见证你的每一个瞬间，想你在我的身边的每一个瞬间都是开心的快乐的……”

“还有好多好多，我脑子很笨，想不出那么多华丽的句子，只是想和你在一起……”

说着说着，情绪又开始低落了，“你呢？你什么时候才喜欢我？”

“不知道啊~”现在已经有一点喜欢你啦，“那如果一方变心了呢？”

“为什么变心，我还没在一起呢！为什么变心？还是说你将来变心？肯定不会的，我会做很多情趣，保持我们的新鲜感热恋感的！”

“这样吗？”况野这个回答还真是……罕见，不过热恋感确实也是维持感情的好方法。

“怎么样？这个回答怎么样？”况野已经开始在求夸奖了。

“嗯，很特别的角度，我肯定想不到。”

“是吧！”这么多年了，他爸那点破事听得耳朵都起茧了，如果还不会，那他真的就是木头了。

“小鱼，今天有一点点想你。”引鹤来说完之后身体很热，感觉有点喘不过去来，掀开被子，让脑袋露出来。

他平时很少向别人表达这类想法，只是说不出为什么，这一刻就是很想告诉他，想让他知道自己也会想他。

“哈哈，是吗？我很开心，这还是你第一次主动跟我说想我了，就算只有一点，我也很高兴！”

况野的笑声就没停下来过，他真的很开心，这让他觉得这不是没有结果。

“有这么高兴吗？”被他的笑声感染，引鹤来也没忍住轻笑出声。

“高兴啊！当然高兴啦！”

两人的电话持续了很久，久到最后大家都困得下一秒就要昏迷了，也没有把手机挂掉，一直到最后也没有挂，因为况野不愿意。

最后也是听着各自的呼吸声，相伴而眠。

除夕这天引鹤来一大早就起来帮忙备菜这些了，毕竟在他们家这些都默认是女眷的活，他过来帮忙做，她们就可以早点休息了。

厨房卫生永远是属于女性的，外面喝茶嗑瓜子聊天永远男人享受的。

这样的过年有意思吗？

没有意思。

晚上的时候，引鹤来拿着白天买的一大捧小烟花，和姐姐跑田里玩拍照。

顺便打了一个电话给了自己哥哥，做了新年慰问，还烧了几个烟花给他看，意思一下。

虽然老家很多事很多人都不好，但是老家不禁烟花，不像南城。

和哥哥挂了电话之后，引鹤来走远了一点，给况野打了一个电话。

听着耳边响起的阵阵烟花在天空炸开的声音，等着他接电话。

“小羽毛，你在哪里啊？你那边怎么这么黑啊？”

“很黑吗？我觉得还好啊？天上的月亮也很亮。”说完他还把手机举了举，让他也看看天上的月亮。

“那个小光点就是月亮吗？”

“只是一个点吗？”

“对啊，屏幕上只出现一个点。”

“好吧，那还挺可惜的，月亮还挺圆的，要不要看烟花，我放给你看，不过是很小的小烟花。”

“要看，我今年留在帝都过年，市区内禁烟花，静悄悄的，正好，你放给我看。”况野嘿嘿傻笑着。

引鹤来点燃了一个仙女棒，把手往前伸，尽量让它都入镜，“怎么样，仙女棒？我姐姐最喜欢玩的一个了，我刚刚还帮她拍了很多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