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唇微微抽动,要撅不撅的,喝完才别扭接上刚刚的话题,“本来三十就很年轻啊!我们现在才十八,不就比我们大十二岁吗?”
“确实啊!”引鹤来接过水杯,其实他不明白,她姐姐才二十三岁,刚刚大学毕业一年。
但是已经被催婚三年了,她大三家里就拼命催她在学校找一个有钱的人品好的男友,相处两年毕业就结婚。
不过想想也正常,毕竟高中的时候他们就问过姐姐以后结婚的事情,姐姐当时直接回答她这辈子都不想结婚。
那时候家里怎么说的来着?
噢,好像是你不结婚,你不结婚住哪里,这里以后连你的房间都没有!
说着说着一家人又开始打感情牌,哪有女孩子不结婚的,从古至今都是这样的,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事,什么时候不该做什么事,自己要清楚。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一直都是这样的。
看姐姐软硬不吃,最后又扯到身后事,不结婚不生孩子,以后死了连点香的人都没有!
想起来都挺可笑的,初高中就说不可以早恋,如果被发现早恋就打断腿,大学一开始就催着各种找,哥哥姐姐都是一样。
姐姐很讨厌回老家,也讨厌有他们在的南城,所以她和哥哥两人在没有他们的隔壁区南常区合伙买了四室的房。
那时候他高三,想把自己的零花钱给他们一起买的,但是哥哥姐姐都说不需要未成年的小鬼出钱,现在就是他们三的房子了,平时引鹤来不在学校就是住在那里。
引鹤来想着想着又出神了,被况野的声音引回神,“引鹤来你想什么呢?怎么又出神了?”
引鹤来抱歉地笑了笑,“不好意思,想到一些往事。”
“走吧!快开始了,我们过去吧!”况野拿着签到表,站在一旁等他。
引鹤来把水杯放好后,就站起来和他一起过去了,两人坐在靠近门口的桌子。
两人坐了一会,他们两商量了一下,如果他们没有注意到要签到,那况野就负责叫他们。
没一会有个爷爷进来,况野直接说“爷爷,你叫什么名字过来签一下到。”那个爷爷年纪大了,听不太清,走过来喊“哈?你刚刚说啥?”
况野声音也放大一点,“爷爷你叫什么名字啊!”
“噢!我叫黄根花啊!”
黄根花,况野小声念叨,一边看名单,没看到,“引鹤来你看看有没有黄根花?”
引鹤来摇头,抬头看向爷爷,“爷爷,你叫啥?再说一次,可以吗?”
“我叫黄根花啊!”
“哪个根啊?”
“就是那个黄根的根啊!”
引鹤来况野两人对视一眼,一头雾水摇头,电光石火之间,引鹤来试探一问,“爷爷你是不是会说粤语啊?”听到他的肯定的回答,引鹤来问他他的名字粤语怎么说。
原来是黄金华,等爷爷走远了,引鹤来才没忍住轻笑一声。
有很多老人家的普通话都不标准,有会粤语的,有外省不会的,两人半摸着猜出名字,但也有找不到,需要老人家戴上老花镜自己找的。
勾完后还要迎接他们那不可言说的眼神,仿佛在说,就这?还大学生,连字都不认不出!
活动开始前,除了有事不来的那两个,还有两个缺席。
里边在说什么登革热,注意防蚊,不要在阴暗潮湿的地方养那种水培绿植,最近已经有几个人中招了。
除了南城,应该没有哪个地区快十二月了,还在讲登革热,注意防蚊。
当然女社工在上面声嘶力竭的说,下面爷爷奶奶们也在说,麦克风的声音也压不住他们的声音,志愿者们在下面让他小声一点但是没什么效果。
念完ppt,答完题,看完视频。
最后有人拿着摄像机进来,拍了几张大合照,十一点半结束。
结束后还要把桌椅整理好,然后扫码签退。
“马甲你们先穿身上,待会集合一下,我带队去吃饭。”
等社工回办公室的时候,队伍里隐隐有人在讨论待会的午餐是啥,会不会是商场里面的饭店。
况野也好奇,问引鹤来觉得午饭会提供什么。
“唔,我觉得每人不会超过15块,如果是吃火锅那种可能性不大。”
“要不我们自己去吃?”
“我们可以晚上去吃啊!免费的不吃白不吃!”
况野应了之后,便背上引鹤来的小熊背包,拉上引鹤来的手,站在那乖乖等社工过来带队去吃饭。
引鹤来看着况野自然而然拉着他的手,可能是最近拉手的次数太多了,他现在对况野的靠近有点免疫了,也没有最初的敏感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