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棋烊忍不住唏嘘一句,“体育竞技真的不到最后一刻,都不知道鹿死谁手啊!”
颜嘉钰:“烊烊,你上次不是说有空中飞人的吗?谁呀,刚刚没看到有空中飞人。”
裴棋烊有点疑惑,一下没想明白他想表达的意思,“空中飞人?”
看着他的动作,想了一会,恍然大悟,“你说的是跨栏式过人吧?那是况野啊,但今天他没做出来,想来也不是想做就能做的,可能要讲究天时地利人和吧!”
胡逸旻不知道他们在说啥,“什么东西?我怎么不知道?”
“噢,那时候你去约会了。”
胡逸旻哦了一声,看着那边况野解散后就走向引鹤来的位置,“等会要不要和盒子一起走啊?要是况野说要跟盒子一起走,我们三自己走吗?”
颜嘉钰摇摇头,“不知道,看等会盒子的情况。”
裴棋烊看着好像在说着什么的两人,“不过,如果他要和盒子一起走的话,那我们三就自己回去吧!况野人看着挺正派的,就算盒子和他一起走也没啥吧?”
颜嘉钰摇头,“话不能这样说,虽然他人看着确实正派,但知人知面不知心,何况我们对他也没见过几面。”
胡逸旻附和点头,“虽然确实是这样,但我看过这么多人,况野是个可以相处的。”
裴棋烊狐疑,“你看过很多人?你家到底干啥的?”
胡逸旻双手抬起,耸了耸肩,“就普通家庭啊!”
“是吗?”他有点不信,他咋感觉整个宿舍,好像就他家是真真正正的工薪阶级。
他们在这边讨论,况野已经走到引鹤来跟前了,他的模样看起来有点沮丧,步伐有点沉重,走到引鹤来跟前都低垂着脑袋,像是太阳下山之后的向日葵,失去往日的光彩。
邀请他过来看自己打球,最后还输了,虽然以前也输过很多次,但是这一次是真的心揪揪的。
引鹤来觉得他真的不适合流露出这种沮丧的表情,他还是更适合露出肆意不羁的笑容。
一下子没忍住,他上前走了两步,撑在围栏上,探出右手,像揉狗头一样,在他的脑袋上揉了几把,声音很轻柔,“你打的很好,很精彩。”
他说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做这个动作,看着况野沮丧的表情,他一下子就回想到六岁那年,他爸和初恋再婚了,有一次继兄好像很失落,他爸也是这样揉他脑袋的。
看到这一幕的的引鹤来羡慕又失落,那时候他还是一个小孩,还是一个很渴望得到家长温柔对待的小孩,记忆中他爸不喜欢他,同样也不喜欢他的哥哥姐姐,看到他们好像多看一眼都恶心的样子。
所以看到失落的况野,他没忍住上手揉了揉他的头,好像在透过他,安慰当初羡慕又失落的自己。
况野抬起头,眉毛还是有点耷拉,有点不相信,“真的吗?”
看到他这样,引鹤来收回来的手,没忍住又伸出去多揉了两把,眼睛弯弯,“真的真的,不骗你,你今天真的很帅!”
况野有点不好意思地撇过脸,耳根烫得发红。
胡逸旻没忍住骂出国粹,“卧|槽,他们到底说了啥啊,怎么盒子就上手了!”
颜嘉钰补了一句,“好像况野不是人,盒子好像在rua狗头一样。”
裴棋烊:“怎么手收回去,又伸出去rua了?”
他们三个人站起来,占了三排座椅,又踮脚,脖子还伸得老长,偶尔探过头低声耳语,引得旁边逗留的观众,频频朝他们三张望。
裴棋烊迟疑片刻,斟酌道,“要不我们三过去,就站在他们面前,看着他们说怎么样?”
颜嘉钰犹豫,“会不会不太好,显得我们很那啥?”
他们这还在交头接耳,考虑要不要站在跟前听。
全智成那边都要炸了,一堆人头叠头,朝主队替补席方向看,一脸兴奋,像是在瓜田满地乱爬的猹。
“卧|槽,他什么情况啊?”他的话看似震惊,其实他的声音兴奋到颤抖。
“平时教练一说解散,他跑的比谁都快,更衣室洗澡房,谁抢得过他啊?”
“他怎么回事啊?平时绑着几个轮胎的脚,都没现在沉重。”
“他看起来好像不开心欸?”
“你们等我一下,我假装过去拿东西,听听他们在说什么。”他说完就动作自然地小跑着,走到况野身后,侧着身子,耳朵微抬,听了一会,震惊抬头,这声音一听就是男的啊!
看了一眼况野的背影,才发现他的耳根都红透了。
卧槽,在心里骂完一句,像是有鬼追一样,死命往回跑。
“他们在说什么啊?怎么就上手摸头了,有谁会唇语,快快快,翻译啊!!”
刚跑回去,就被他们抓着肩膀严刑拷问。
“怎么样怎么样,到底说了啥?”
看着那一双双像灯泡一样亮的眼睛,他咽了一口唾沫。
“那个男生夸况野打得好,很精彩。况野不相信,他又夸了一遍。这些都不是重点,你们知道重点是什么吗?!你们知道我刚刚看到什么吗?!”
看着他一脸激动,有人不解发问,“你看到啥了?”
“什么什么,你不用反问,你倒是直接说啊!”
“况野的耳根都红透了!!他还是那个谁都看不上眼的拽男吗?平时和我们呆一起只会嗯噢知道了,什么事,他现在耳根都红透了!”
“你咋知道他是男生,那男生谁啊?”
“听声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