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也是,那行,你既然还活着就别动不动断联了,以后我给你消息你记得回我!”沈易闻言心中略微松了一口气,这才像瞿听白嘛!
“好。”
电话被挂断,突然,一个高大的黑影出现在沈易的面前……
“瞿听白?”
瞿听白?
沈易心弦一紧,顺着黑影缓缓抬头,看到了一张冷峻硬朗的脸,那双一向平和的桃花眼里此时满是怒火,这种压迫感裹挟在两人之间,来人微微皱眉,厉声问:“跟你通话的,是瞿听白对吧?”
为什么这小子现在看起来有些可怕,“不是啊,额,你怎么在这里?”
五年过去,已经完全褪去少年轻稚的单成双站在沈易面前,沈易差点认不出来。
“他……真的结婚了吗?”单成双的语气有些焦急,他仿佛没听到沈易的问话。
沈易被问懵了,这是什么剧情来的,小助教跑来问他瞿听白结婚没有,难道他们没有联系?难道这小助教不知道瞿听白是个……同?不应该啊!
“应……该没有吧。”沈易也不知道自己这么说对不对,“话说你怎么在我家小区楼下?”
来人整了整领带,“路过。”
“这么巧吗?”沈易怀疑问道。
单成双总不能告诉他是因为自己跟踪过他吧。
两个人坐下来打算好好聊聊,起初双方都没有开口,单成双深吸一口气,阳光打在他脸上,“老师……他还回来吗?”
男人微微低头,隐藏起垂下的眼眸泛起的微光,揣在口袋里的手紧握着,手心里冒出一层细汗。
沈易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平时爱满嘴跑火车开玩笑的他也愣住了,他听出了这句话的语气里包含的东西,那有些沉重。
“那我换个问题,老师从前是在加拿大读的大学对吧,那你能跟我讲讲他吗?”
沈易侧目看向他,心想两个人怀着一样心意的人何必演这种戏码呢?
“他啊?嘴硬心软,看着特沉稳一人,其实常常一个人躲着抽烟躲着哭,又特爱演戏。有一次,他和他对象分手,他连一句挽留的话都没说转身就走,结果呢,晚上就跑去酒吧喝闷酒,喝了一晚上,那会儿正巧是冬天,加拿大的雪下得也大,我把他拖出酒吧的时候,他一个人跑去垃圾桶里吐,一眨眼就扎进雪地里,我还怕他老了会面瘫,那雪又厚又凉,给我折腾的。”
沈易说着嘴角不自觉地上扬,那会儿也算是青春年少,要让他现在去酒吧熬通宵,那真是不行了。
静静听着的单成双也微微勾起嘴角,仿佛已经看到了会因为失恋而失态的老师,原来他喜欢一个人分离后会这样吗?那那天他走之后又想起过……我吗?
“他总跟我说,他就是喜欢这种痛苦的感觉,让我一度以为他有什么属性。但其实他每次吐的死去活来的时候,我看得出来,还是有几分真切的难过的。”沈易的记忆跟着穿越回去。
“他爸控制欲特强,他的人生路一多半都是他爸给他制定好了的,小白说他小时候在他爸面前就是个从模子里出来的乖乖小孩,所以刚读大学那会儿,他老拉着我到处旅游,做一些特别离谱的事情。”